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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空长吁短叹, 他说的话每个字都没有问题但组合起来后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问题。
段星白的兔子眼已经变成了两道缝,头上的毛毛都被段长空给拍扁了。
殷斩果断的将段星白的兔子脑袋给拯救了下来,一边替他整理头上的毛毛一边道:“有办法变回去吗?”
“这个倒不用急, 过个一天就变回去了, 又不是长久性的, 不然小天道可不得找我麻烦。”
段长空将点心盘子给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殷斩小心翼翼的抱着垂耳兔的模样,立马苦口婆心道:“人兔恋是没有结果的,体型差太多了,你们千万不能玩一些奇怪的游戏哦~”
“.......”
老宫主殷缘无声的别开了脸。
观主张道奉的头上啪的一声就出现了一个超大的十字青筋,被殷斩抱着的变成两道缝隙的垂耳兔的眼睛瞬间就睁圆了。
然后。
在青衣小道童疯狂拍手的拱火和殷斩的袖手旁观看热闹,以及老宫主殷缘的笑而不语里。
“一天天的都在小辈面前胡咧咧什么?这张嘴不要也罢!”
“师父你不要脸我还要!!”
“?这年头都不许蛇王我说个实话了?”
“你那是实话吗?你那是该被关到小黑屋的发言!”
“一把年纪了还来调侃小辈,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段星白跳起来朝着对着段长空很喜欢的,布满了蛇纹的脸就是个兔兔连环踹, 段长空被踹了几jio后闪到了一边,然后张道奉拎着剑就追着段长空砍,段星白就追在张道奉和段长空的身后跑,给观主师父疯狂喊着加油。
有人问为什么兔子要追在两个人的后面跑?
没办法, 段星白是第一次当兔子,他哪里知道四条腿走路是个什么方法——所以走一步啪叽一声跑两步啪叽两声, 四条兔子腿那是各有各的想法, 完全不听主人的指挥。
原本拱火的青衣小道童立马不拱火了, 而是去鼓励段星白要加油。
四条兔子腿必须要听主人的,不能让它们造反鸭。
殷斩的肩膀可疑的在耸动,但是他忍住了, 并没有笑出声。
他还是更喜欢上床睡觉而不是睡房梁, 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自己的一家之主...一家之兔。
老宫主殷缘看着又闹起来的长空和小白, 失笑摇头。
这大概是他活到现在见过的最能闹腾的师徒两人。
殷缘忽然想到了自己,他的徒弟小斩是个话不多天资极高的孩子,他和小斩之间从未起过什么矛盾,通常都是他说一句小斩就会领悟,偶尔不能明白的地方才会开口问一句。
他们俩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不说话的。
安静。
安静。
持续性的安静。
这才是过去百年里他在没有徒弟,以及有了徒弟后的生活状态。
宫内人没有敢来和他渣渣呜呜的,自己的云卫们偶尔会渣呜两句但也不敢多提以前的事情,除了每年新春的时候去一趟道观和张道奉饮茶至天明,他几乎是不出云浮天宫的。
他再也不敢犯错,也从不敢奢望命运会对他慷慨,故事会重新来过,将一切的热闹盛大与嬉笑怒骂还回来。
可是他从未敢有过的奢望,却被一只兔子给扛在肩膀上给扛着朝他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嬉皮笑脸的问宫主师父你看看我给你抓了个啥,抓了个上等的好剧本回来~
他的命运,还有小斩的命运都被一只兔子给更改。
长空的确也在努力的更改,但他是写了大纲,小白才是真正的执笔人。
所以说。
“长空说的还蛮对的,你不要趁兔之危。”殷缘看向了殷斩,认真道,“小白现在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垂耳兔,你往日里不做人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