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并没有风推起来的弧度,似乎在为她加油打气。
而同一时间。
辽国·皇陵。
【...建立王卫,化整为零,令牌藏于棺下。】
【若有后来继承者阅到孤等留下的手札,不管是谁打蛇虫之地,辽国都要或明或暗的帮帮场子。】
【孤等这一生的故事太短,无须被后世提起。】
【长空下,榕树为家。】
“......”
耶律枭将一卷已经泛黄的手札放在了火堆里。
他看着火苗舔舐着手札,将里面记录的关于两位双生辽王死不瞑目的恨意,也曾思念故友却不愿意拉下面子的难过,明知道其实不能怪老宫主和观主却没有控制住脾气的懊悔,将一切全部付之一炬。
...后悔,却又不肯低头。
到最后什么都没留住,不管是段长空,还是回忆。
耶律枭把玩着手中一个小巧精致的令牌,上面还刻着一头威风凛凛的虎和一只更加威风的鸦——看上去和殷白和段黑非常的像,但他知道,并不是同一只虎也不是同一只鸦。
求不得,放不下。
所有的故事都埋在了死不瞑目里。
“我现在是垂耳兔教的一员,不会像你们此前那般的分崩离析。”耶律枭一边走出皇陵,一边说着话,空荡荡的皇陵回荡着他的声音,“不过父王有句话说的还是没有错的。”
“双生辽王,才智的确是惊艳绝伦。”
只可惜生不逢时。
偏偏遇上了他们难以越过的劫数。
教主星白说要打蛇虫之地,还挨个的拍了拍教众问你们参不参加,不参加的别来捣乱,参加的赶紧报名——这回谁敢打扰他打蛇虫之地,段氏王族就是拼了老底也要和对方干起来。
其实有的时候,他觉得他们的教主好像比记载里的段长空还要能搞事...只不过教主喜欢带着大家一起搞事,而段长空喜欢自己去搞事然后让大家都变成事,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问题不大,可以忽略的那种。
#其实这叫偏心#
所以这回。
耶律枭将令牌揣进了袖子里,笑了。
双生辽王都说了,谁打蛇虫之地都得去帮帮场子,所以可不是他瞎搞事,这蛇虫之地已经成了这四国加段王朝心里的刺了...而且比起姓段的,其实边境四家才更想要搞死蛇虫之地。
因为它所在的位置对四家更加不友好——本来以为西凉与它是好朋友,现在看来,真的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西凉·王庭。
“儿啊,心情很好?”西凉国君看着仰头看天空眯着眼睛的自家太子,好奇的问道。
太子樊犁笑了笑:“是啊,父王。”
“?难道是那只人形狐狸精要倒台,而你上位有望?”
“...没有。”
“那你心情为什么这么好?”
“大约是久远的夙愿要达成了吧。”
“什么?”
“嗯...大概是这回能够摆脱一个跗骨之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父王,您说最近天子烈的脑子似乎又长出来了,您还是多和对方交流交流,表明咱们坚持和平的心...儿先去做点准备,等准备好了再告诉您而要去做什么。”
“孩子大了,竟然还对父王保密的??”
西凉国君看着已经潇洒走人的自家太子,琢磨了几秒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这个跗骨之蛆是什么东西,他家太子怎么还会有跗骨之蛆?
西凉倒是有一个,就是蛇虫之地。
不过他的太子就是再厉害也做不到现在去攻打蛇虫之地的,所以这个选项可以排除了...那还有什么是跗骨之蛆,人形狐狸精?那些什么垂耳兔教的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