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他们不是只骂你?!”
义勇亲王一锤掌心,眸中似冒出了几团小火苗,勃然大怒道:“合着他们四个还骂了我们?骂你不够还来骂我们,给他们四家脸了是吧,老子现在就回去带兵掀了他们家的摊子!”
“这的确是过分了,骂烈烈一个就行了,怎么还能连我一起骂呢?”骄阳亲王也是一脸的凝重。
其他的亲王纷纷应和,表示对对对,冤有头债有主的,这怎么还能无差别攻击了呢?
天子:“......”
天子:“???”
天子:“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骂朕一个就行了?你们几个意思?!!”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就是重点!”
“八弟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越发的小家子气?”
“朕再一把年纪也比你们年轻!!因为朕比你们年纪小!看看大兄,他才是一把年纪老骨头的乱蹦,赶明个朕就给军师写个信,问问他有没有换个对象的打算——嗷!”
“?老子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敬兄长!”
“阿姐的确是老了,但阿姐的手还没有老,烈烈,你看到阿姐这个沙包大的拳头了吗?”
“八弟啊,你以前就是记吃不记打,一晃多年过去,你还是记吃不记打。”
“兄友弟恭这个词,兄长已经说累了~”
御书房内一片鸡飞狗跳。
天子被亲王们撵的宛如丧家之猹,上蹿下跳的哪里还有一点点天子与亲王的风度与端庄。
不过问题不大,因为这里除了王族之外就只有一个总大监,总大监已经退到了暗处,将整个御书房留给了天子和他的兄弟姐们。
简单的讲,总大监现在装作看不到天子扔过来的求救小眼神,因为就算是看门犬,那也偶尔会有打盹的时候嘛。
屋内气氛大好,屋外。
两位皇后侧耳听了听屋内的声音,笑着摇了摇头,朝着在门口守着的亲王大监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进去通报。
然后两位皇后就走了,只不过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回到住处,而是一起去了供奉历代王族的宫殿。
皇后们凝视着已故的王族们的灵牌,撩起衣摆双双跪下很是虔诚的给满宫的王族灵位磕了三个头,再起身虔诚的燃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里,复而又跪下磕了三个头。
“百年前的王族、甚至道人与老宫主都管不住那位,烈哥哥如今又怎能管的住?”
“冤有头,债有主。”
“倘若找那位不能讲道理,或许老祖宗们可以去找我们的四子星白。”
“我们不知这位回来是好还是不好,但既然我儿都已经牵扯其中还是主谋,那我们除了支持他外便也再无他法。”
“五个孩子中,我们唯独不能放心星白。”
“这孩子平日里似无忧无虑,可我们做娘的怎么又看不出来他的异常?从降生那日我们就知道我们的儿不知去了何方,更不知道在那道观的十四年里仙人是如何抚他顶,授他以长生。”
“过去不可追,我们追也无用。”
“倘若列祖列宗有知,纵然是折光了我们的寿也可,我们只愿我儿未来能够平安喜乐。”
两位皇后穿着一样的凰服,戴着一样的凰饰,双手合十用虔诚到了骨子里的姿态和语气朝着列祖列宗祈愿。
只愿他岁岁平安,只愿他平安喜乐,此后万事无忧。
香炉中青烟袅袅,灵牌不言不语。
好像被谁听去了,又好像没有,皇后们的话最后也只是消散在了空气中,消散在了袅袅青烟里。
....
段王朝·黑云洲。
段长空坐在房顶边缘,一边悬空晃着腿看正在练剑的段星白和殷斩,一边又拍着腿似乎在侧耳听着什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还带上了好几分的满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