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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卦这种事情, 其实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大家多少都是有点个封建迷信在身上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还得看算卦的大师是谁, 是有本事的还是没有本事的,是招摇撞骗的还是半桶水叮当的。
要是一般人敢在兵营与王族行宫的必经路上摆摊子, 那肯定会挨打的。
但问题是现在他不是一般人, 这四个人里面满脸蛇纹的段长空与像个糯米团子奔来跑去的青衣小道童都按住不说, 老宫主和观主那可真的是太有范儿了。
众所周知,这两位可是四皇子殿下的师父!
四皇子殿下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上的小神仙!
他的师父能是一般的普通人吗?那肯定不是, 这两位一个是山野道观的观主, 一个是云浮天宫的老宫主,大家对山野道观可能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但云浮天宫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亮了。
那是天下大事的风向标, 是神秘的代言词,是江湖人人向往,是王公贵族都不能偷窥一眼的传说中与天相接的地方。
现在云浮天宫老宫主和山野道观的观主以及满脸蛇纹似人非鬼的段长空都摆了摊子, 所谓一事不能烦二主,必须要从这三位当中选择一个出来进行排队算命, 那还用的着选吗?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于是乎。
“......”
“小缘, 喝茶喝茶。”青衣小道童殷勤无比的给老宫主殷缘倒着茶,还给他捶着背,笑嘻嘻道:“正常滴啦, 这种情况我觉得十分滴正常,他们不懂你的好, 我懂我懂~”
老宫主殷缘抱着茶杯稳如泰山。
哪怕自己的摊位面前空无一人。
“其实这是你的问题, 谁让你长得太不近人情了呢~”
青衣小道童一边给殷缘捶着背一边开开心心道:“我都听到这些客官心里的话啦, 他们都对你保持着可远观但绝对不能靠近滴态度~云浮天宫的名声太响亮了,他们怕你给出来的批语是他们的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大家还是想要听听好话滴,你看着就不太像是会说好话滴算卦先生~”
“长得好看也是一种罪过~太不接地气是一种罪过~太过神秘是一种罪过~浑身上下都是寒气更是一种罪过~”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在上,幸好我不长你这样~”
“......”
“这怪我?”老宫主殷缘开口凉飕飕的问道。
青衣小道童看了看旁边正在被迫营业的观主张道奉,和满嘴乱扯但排队的人却最多的段长空,赶紧摇头:“哪能怪你呢,全怪这个花里胡哨的家伙,他把你的生意给抢走了。”
老宫主殷缘摇头道:“能是正当的副业,很难得了。”
而被迫营业的观主耳朵微动,也在心里默默点头。
对,真的很难得了。
长空虽然不怎么听他们的话,但他还是很听小白的话,竟然真的有动脑子的思考什么是正当的副业。
实不相瞒他都做好去大牢捞一捞对方的准备了——段长空的脑子里除了劫富济贫还是劫富济贫,劫别人的富,救济他这个贫。
不管是街头卖艺还是现在的摆摊,其实真的是正常人才会想到的方法,他其实非常的欣慰。
这可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吃饭。
青衣小道童摇了摇头,幽幽的叹了口气。
长空能皮断腿把自己皮的连渣子都不剩,观主和小缘你们俩其实真的要负很大的责任——你们知道约束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不明白的话就去看看小白和殷小斩的相处模式,他们俩互相制衡,两人都在有限度的范围内皮,一个不带脑子另一个就会带着脑子,不会同时把脑子都给扔了的皮。
同样是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而且他方才给自己算了一卦,是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