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没有一种可能,斩哥,长空师父当初招惹千万妖魔鬼怪里面,也有一个西凉的人...而且和王族息息相关,或者说就是西凉王族的人呢?”
段星白摸着下巴呵呵在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长空师父那个人的心很小,小的大约只能装下与他‘初心不负’的两个人,既然有人疯魔的不肯咽气逆天而行的想要复活他,那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要独占他呢?”
殷斩看着段星白,并没有说话。
“我发现长空师父并不恨或者讨厌天子离,他提到天子离的时候都是长离如何如何的,并没有用其他的称呼或者避而不谈,甚至还能笑出来声来。”
段星白叹了口气,摸了摸锦盒后就塞回了床铺的最里面:“段长离当初可能的确是有问题的,但段长空却选择可以说是谅解的态度,你说这是为什么?”
殷斩笑了:“为什么?”
“说明罪魁祸首另有他人,真正想要长空师父死的并不是天子离。”段星白揣着手手,眸光淡薄,“这个人不是恨长空师父,反而是太爱他了,爱到深处成了病态。”
“跟在长空师父身后的人太多了,他无法靠近,也不得靠近,而且长空师父的身边已经有了两个无可僭越的人——一个是宫主师父,一个是观主师父。”
“他有多爱段长空,那他自然就会多恨这两个人。”
“但是单纯的恨意不可能驱使他将天下都给做了棋盘,换言之,还有一个令他真正发疯发狂的理由才对。”
“所以斩哥,你方才说你回了天宫看到了很有趣的事情,是什么?”段星白扭过脸抱住了殷斩的腰,抬着头笑眯眯道,“能让你说很有趣三个字的,那肯定是超过了你的认知的。”
殷斩:“......”
殷斩跟着在笑,摸着段星白的兔子头:“的确是超过了我的认知的,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么,师父曾跪过天梯欲点明灯,三千三百三十三的天阶,他仅差一步之遥。”
“然后?”
“然后这百年来师父再也没有去过天梯,宫内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在他面前提到这个,他会发疯,而我这回回去也是机缘巧合,顺腿的也就走上去看了看。”
“哦哦哦,再然后呢?”
“再然后?再然后就是我在天阶尽头看到了一盏明灯。”
殷斩的语气更加的温和,似乎回想起了他看到的画面,“一盏也不知道亮了多久,无人问津却不肯熄灭的明灯。”
“......”
“最后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天阶,有个不愿意说出姓名的人为拂袖而去再不敢回望的师父跪下了。”
“只是可惜被大雪覆盖,被岁月冰封,百年后才被我这个现任的天宫宫主发现。”
殷斩继续拍着段星白的兔子头,笑道:“三千三百三十三的天阶,其实是圆满的。”
“.....”
段星白怔怔的看着殷斩,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没有说,沉默良久后跟着笑出了声音,揶揄道:“岁月缄口,初心不负?”
“初心不负,岁月缄口。”殷斩重复了一遍,只是将两个词给倒了过来。
“我终于觉得我花的值了,贵就贵吧,还能不要咋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凑合凑合叭。”
“谈对象把自己给谈没了,啊哈哈哈哈我能笑一百年!”
“倒也不必笑的这么大声。”
“这就告诉我们,先下手为强,看准了就下手,千万别磨蹭,磨蹭就会败北!”
“比如说我和你,我们早早的就是一家人了,连鹅子都有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外乎我们的模样~”
“嗯。”
“走走走,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清晨的美好时光就要去看热闹~公务是什么我不知道!~”
“好。”
段星白瞬间原地复活,也不想自己已经倾家荡产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