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给自己找罪受么?我又不是自虐狂我跟自己过不去。”
老宫主点头:“的确是找罪受,还是罪不可恕。”
“对吧,连宫主师父你也这么认为。我怎么就这么惨,从我下山开始,这可恶的生活就一直在毒打我。”
“宫主师父你都不知道之前我被毒打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
“观主师父给了连鬼都听不懂的提示,我被兄弟们按在地上拍成兔子饼,文武百官也想来捏捏我,我的王族长辈们,尤其是我爹那就更不靠谱,连代天子都能忘了和我说啊。”
“王族特色。”
“斩哥也欺负我,他还骗我,他还和我说他会帮我一起揍云浮天宫的现任宫主,他自己捶自己,简直过分。”
“为师帮你抽他。”
“宫主师父你真好~”
“嗯。”
“......”
食不言,寝不语。
这六个字在段星白和师父的面前大概比浮云还浮云。
殷斩想,家和万事兴不假,但如果家和万事兴的前提是他成为靶子,在diss他这方面格外有共同语言什么的,这好像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家和万事兴了。
#勇敢点,把好像给去了#
段星白其实是个戏精,他上辈子挂掉的时候才二十三,在外人面前他挺能装的,但是在自己人面前他基本上就装不下去了。
当然了,熟人也分亲疏远近,道观、王族现在加上云浮天宫,在段星白看来都是自己人。
所以。
“想我原本是大山深处一条修炼千年包治百病的地道小咸鱼,没想到一朝被人从地里给刨了出来,从此在红尘里走上不归路,还要挨着来自生活的毒打。”
段星白摸着下巴,做出思考者的模样深沉道:“鱼生啊,就是这么的反复无常且难以捉摸。”
老宫主:“......”
殷斩:“......”
蹲在房顶上啃着烧饼的七朵云沉默了两秒,然后纷纷抱头痛哭,表示我们家宫主(?)说话就是有水平,意义深刻!我们悟了,我们的云生也是如此的反复无常呜呜!
站在他们身边的大管家目光虽淡定,却不明显的抽了抽嘴角。
他以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站在房顶上观察整个皇子府,而如今被七朵云给带的,说上房顶也就上房顶了。
殿下说的没错,人生可不就是反复无常且难以捉摸么。
【想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以前可是大山深处一株修炼千年包治百病的板蓝根,你们俩这嫌弃的小眼神是认真的吗?我他汪的不能受这个委屈!~】
大山深处,包治百病。
老宫主看着摸下巴装深沉的段星白,波澜不惊的眸中有了些许的光芒。
殷斩倒是沉默了两秒,然后给段星白盛了碗汤,语气平平道:“你又想干什么了?”
#这个又字很微妙哦#
老宫主微微愣了愣,然后看向了段星白。
段星白吨吨吨的将因为有两个冰山坐在这里,所以一点也不烫刚好可以入口的彩虹汤给一口气干完,然后继续摸着下巴深沉道:“知我者,斩哥也。”
“不愧是鹅子的娘,就是了解我。”
“少来这套,说人话。”
“?你变了斩哥,你以前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家之主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狗别的兔了?!”
“没有。”
“我不信!”
“有。”
“你果然是想要抛夫弃子!”
“......”
老宫主就这么看着殷斩和段星白上演了一出轰轰烈烈的家庭苦情剧。
从外面有别的狗到两人和离,从两人和离到幡然醒悟,从幡然醒悟到火葬场,从火葬场到莫名其妙的绝症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