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斩其实也是如此。
他刚回皇城的时候茫然无措,不知前路也找不到退路,殷斩的出现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他对观主师父的雏鸟情结作祟,自然对持有观主师父手书的殷斩付出了比常人要多许多的信任。
最开始出现的殷斩,是完美无缺的。
殷斩在他面前表现出无敌的模样,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可完美的过了头,其实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病态了。
日子慢慢的过,殷斩主动朝着以前他绝对不会踏入的领域进军,比如说神佛无救的厨艺。
他将自己照顾的很好,虽然还不太会说话但其实也有在慢慢的改,他会陪着自己一起去天子的私库溜达,会陪着他挑灯夜战处理公务,也会和他一起算着户部的账,会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好想办法让他高兴,会带着他千里奔赴只为了赶在天光乍破的时候和观主师父说一句新年快乐...
完美的殷斩似乎因为他而变得不完美了。
所以他可以因为殷斩对他隐瞒了身份而发火而爆炸,但是他不能说殷斩与他的相处也全然是假的,因为一个身份而抹杀殷斩付出的所有,这对殷斩不公平,对自己也是不公平。
小孩子会因为感情要死要活因为一点点可能问题很大但说开了就不是问题的欺骗嘤嘤嘤说着灰心丧气说着我不要你了你滚蛋呜呜,但他可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更是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
小孩子才做选择,他什么都要!
殷斩的坦白使他处在了某种程度上的劣势,而自己现在要合理的拿捏住殷斩的劣势,壮大自己的优势,让自己一家之主的位置更加的稳固,让殷斩知道家庭和谐多重要,以后少搞些花花肠子。
只是吵架指责有什么用,战场上难道是谁的声音大谁就赢?
家庭,可是比只有输赢的战场要更加复杂多变的,一步错步步退的战场!
所以现在。
所以此刻。
“想好了吗?斩哥?”段星白揪住殷斩的衣领子,又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笑意格外的阴森森,“是烧烤,还是红烧,又或者是白灼清蒸下锅煮成汤呢?”
殷斩:“......”
殷斩:“.........”
殷斩沉默了许久,然后道:“我认错,留个全尸行吗?”
“这个啊,说吧,除了身份这件事之外还有没有瞒着我的地方了?”段星白用刀柄戳了戳殷斩的肩膀,笑意不改,“要坦白就得全部坦白,可别拖拖拉拉的...你应该知道,我这人是能见血的。”
“......”
殷斩陷入了沉默。
殷斩陷入了沉思。
殷斩抬起了头,似乎在回想什么。
段星白一把将匕首给扔了,然后双手拽住殷斩的领子使劲的晃,不可置信道:“你竟然不是秒答?你是背着我的事情做的太多了所以现在不知道说哪件了是吗?!”
“......”
“不是,我在想什么算是瞒着你...把殷白临摹的字帖换成书法大家的算吗?”
“?你换鹅子的字帖干什么,它还没学过四书五经你就试图让他念国子监?!”
“那指点段黑去别的王族家讨饭的时候要记得拿贵重的金银玉石,馒头包子不要拿算吗?”
“这个啊,这个不算,咱们家鹅子付出了劳动力就该得到合理的报酬才行。”
“......”
段星白和殷斩突然都不说话了。
他们都感觉自己的对话哪里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又说不出来。
良久后。
“其实我之前想过该做什么来和你道歉,我师父教过我的。”
“是什么?”
“就是...”
“.......”
“大白天的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