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不如回隔壁自己家睡算了,家里还不用打地铺。
但当云舒把这个提议说给节目组工作人员说时,遭到了拒绝。
理由是她如果不配合节目组的拍摄安排,就算违反合约。
云舒:“……”
行吧,也就二十八天,忍忍就过去了。
云舒便将床上的被子抱了一床铺到地上,然后将沙发上的薄毯拿过来当盖被,对殷鸾道:“今晚你先将就一下吧,明天换我。”
殷鸾看着云舒在地上铺得整整齐齐的双层床铺,上面放了一个枕头,一方薄毯,视线上移,她睡的床就紧挨在旁边,和他睡的地铺只有半臂距离。
殷鸾默默收回视线,有些局促地站在床边没动。
“愣着干什么,去洗漱过来睡觉了!”云舒铺好床后,转过头来看着他。
殷鸾的脸慢腾腾红了,好在晚上灯光柔晕,整个屋子都罩了一层柔光,看不太出来。
说完这句话,云舒自己也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不由清了清嗓子,站直身道:“今天在那么多台摄影机下当工具人,你不累吗。早点洗洗休息吧,估计明天节目组又有什么花活。”
殷鸾点点头,抿唇到:“那、那你先洗吧,等你洗完我再洗。”
云舒道:“那也行。”
她就拿了件宽松T恤进洗手间去,准备用最短的时间洗个战斗澡。
等她走进浴室后,殷鸾就静静在地铺上坐了下来。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还有她用手心抹着沐浴乳泡泡在身上每一寸肌肤游走时的滑腻声音,听在他的耳中都异常地清晰。
殷鸾默默垂下头,脸越来也红,覆盖在眼睑浓密的睫毛止不住地轻轻颤栗。
云舒冲完一个凉后,换了件宽松T恤出来,只觉得整个人凉快多了。
她见殷鸾还一动不动坐在地铺上,便道:“你去洗吧,我洗完了。”
殷鸾站起来,清润的眸子在接触到她的视线时,倏地变得有些紧张、游移。
云舒用条干毛巾擦着被洗澡水打湿的头发,扬了扬下巴:“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可要睡觉了。”说完她丢开毛巾,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殷鸾磕磕绊绊应了声:“哦…,好。”
他慢吞吞走进浴室,站在洗手间前,有点为难地看着墙壁上支着的花洒——如果他的双腿如果被水完全打湿的话,就会变回鲛人鱼尾的。
殷鸾害怕自己会吓到她。
如果被她看到他那个样子的话,她一定会被吓到的吧。
殷鸾眼神里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忧伤,静静看着那个滴着水的莲蓬头出神。
过了半晌,他走过去,将花洒打开。
水声传到了外面房间,云舒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殷鸾就那样安静地站在盥洗台边,看着花洒流出水来,水流从地板砖上趟过,没过他的脚心,涓涓流向入水口。
十五分钟后,殷鸾洁净了手脸,从洗手间走出来。
云舒又打了个哈欠,这阵已经快十一点了,平时她早就睡了。
见到殷鸾出来,她看了他一眼,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儿。
好像从她认识他第一天开始,他就穿着他那条银光幻彩的裤子,她给他买的休闲裤,他从未换过。
云舒忍不住好奇:“你好像每天都这身衣裳,你都不用换洗的吗?”
殷鸾在地铺坐下来,眼神不敢直视她:“我、我之前洗过了。”
云舒有点纳闷:“哦。”
难道是在家里的时候,晚上洗完澡搓洗了,第二天干了又穿上的??
这家伙还挺爱卫生的嘛。
云舒躺在床上,毫无边际地想着。
房间里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
云舒原本已经有些睡意了,可是这会儿旁边地铺突然多躺了个人,她有点不太习惯,闭了几次眼睛都睡不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