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棒槌也知道要生气,她劝道,“你跟她说这些还早,她年纪这么小,就算你们两个这桩婚事定了,一时半刻她也不会过门,要照顾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姑娘。”
冯丛韬觉得他母亲说得也有些道理,想到今日他在外面玩,听到别人在说上次马市上,谢知微一口气买了十二匹好马,听说一匹马驹儿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匹千里马,便不由得跟他母亲抱怨,“母亲,既然两家早有这个意愿,您怎么不早点跟姑母说,把微姐儿定给我,要不然这一次,我也能得一匹好马了。”
“谢家的几个表侄,都得了她一匹好马,凭什么呀?”
孙氏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安抚道,“一匹马在她跟前算得了什么?要不然,她能一送就送好几匹出去?你也是眼皮子浅,你要把她哄好了,我跟你说,她名下还有一个马场呢。”
“在哪儿?”冯丛韬惊喜得快要跳起来了,“母亲,您也不早说!”
眼见儿子这么高兴,孙氏便把送白梅芷回谢家的事压在了心头,寻思着,好歹等寿宴的事情过了再说。
反正,她绝对不会允许白梅芷住在她家里,这就是个祸害。
难道说,冯满知道这是个祸害,所以才把她往自己家里撵?呵呵,既要当好人,又不愿付出代价,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收拾妥当后,白梅芷便要来了热汤,她把自己泡在桶里,一遍一遍地刷洗着身子,里里外外都想狠狠地刷一遍,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水,想流泪也流不出来了,变得非常干涉。
难道说,她和表哥真的没有缘分吗?
生平头一次,她心里有了人,曾经她和他隔得那么近,只是一伸手的距离,可如今,她与他越来越远了。
白梅芷忍不住地想,表哥到底知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那些经历虽然很耻辱,可是,她依然想问问,表哥到底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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