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天生大嗓门子，这一喊果然全楼都听见了，各个寝室里，很快冲出了人，在楼下集合，速度最慢的空降兵中尉拓永刚，被齐桓一脚踢在肚子上，拓永刚也就是二十七号，差点反击，旁边的吴哲立马抱住他。
“怎么，想还手？臭南瓜。”齐桓上前，对着拓永刚，拓永刚胸口起伏，极力控制。
不远处的马毅，进入礼堂，那里已经准备了新兵作训用的迷彩服，别的就没有了。
当参加集训的四十三个人来到礼堂，列队站立，齐桓开始派发那件迷彩服，除了成才和许三多，其他人都是非常不满。
迷彩服上没有肩章、没有臂章，甚至有一股汗味，闻之令人作呕。这让这些大部分是尉官，甚至还有五六个校官的集训人员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但只有士官出身的许三多和成才感觉不错，伍六一一言不发，他虽然军衔不高，可自尊心最强，他很不舒服。而让三个士官诧异的是，齐桓身后，马毅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显得漫不经心，并没有见到袁朗。
难道教官是马毅？成才有些皱眉，他感觉给袁朗留下的印象不错，可马毅是“针对”过自己的人。成才虽然表面对马毅恭恭敬敬，可实际他不喜欢马毅。
吴哲、绰号张大炮的炮兵少尉张勃，也看到了马毅，后者随意的态度，让他们疑惑起来。
“报告！”
这个时候，二十七号拓永刚喊道：“这件衣服臭了，不能穿。”
齐桓快步走到拓永刚面前，马毅则慢慢站起来，用手掸了掸少校肩章，在齐桓开口前，拉开前者，而后对着目光凶恶的拓永刚，冷笑：“那就别穿。”
拓永刚是个硬茬子，闻言冷哼：“你谁呀？”
这也是所有不认识马毅的新兵们的问题，但多数人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
对于拓永刚的轻视，齐桓是真怒了，他大声喊：“这位马主任，就是教官！你TM再哔哔信不信拿针给你把嘴缝上。”
马毅却冲齐桓摆摆手，说：“齐队长，你这就不文明了，我们是特种部队，怎么能说脏话。”
所有人都很诧异，新兵们更多的是一种期待，他们自从到了基地，就被不当人似的对待，看来这位教官毕竟和屠夫不一样。
当然，这样的想法很快就不存在了，因为马毅笑着说出了后半段话：“我们只能锻炼他们的体能，二十七，十公里，目标操场，开始。”
马毅的表情非常轻松，一点也不凶狠，可明显更狠毒，因为这些人没吃晚饭，而现在已经是黑夜了。
于是马毅犯了众怒，可他泰然处之，这让更多的人加入了声讨行列。
“报告，少校，你凭什么体罚？”吴哲第一个站出来，对着马毅，有些失望，而更多的是不解。
“我们不服！”另外一个少校喊道。
马毅嘿嘿一笑，取出准备好的激光笔，对着喊叫的几个：“好，不服的，一起去跑，还有，训练期间请叫我教官，你们，没有军衔、没有休息、没有娱乐，只有代号，四十二，你瞪着我干嘛？”
四十二是许三多，他低声对马毅说：“班长，你别这样，你是装的对吧。”
马毅哈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而后到许三多面前：“怎么？套近乎吗？嗯嗯，四十二，你跑十五公里。对了，不想参加的，随时可以弃权，有人弃权吗？”
于是，没有人说话了，许三多口中的班长，竟然这样对待曾经的兵，他们明白了，这个人是不可理喻的，是冷血的。
不过，这些人不是孬种，没有一个人会在第一天就弃权。
吴哲喊了句“变态”，随后在马毅的要求下，换上了那件发臭的作训服，和接近一半的人，开始了跑步。
从这天开始，马毅在新兵里有了绰号：变态老马。马毅心道，更变态的还没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