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也嘲笑马毅似的,不停以小幅颤动和嗡嗡声,来“质疑”已经停下来的马毅。
这可丢大人了,齐桓暗想,这样马毅走后门的身份,可就真坐实了。
齐桓还好,他知道马毅至少枪械、地雷等技巧很强,其他人就不一样了,直呼横切木头的马毅是“南瓜”“木头”,最不客气是二中队特别突击队的一个中尉,他大喊:“主任,没被木头伤到吧。”
一旁的冷风也看到了马毅的窘态,他倒没有说话,不是抱着同情心,而是忽然发现,这场比试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齐桓不打算让尴尬继续,于是再次抬手,准备宣布冷风的胜利。
可这个时候,被木头“嘲笑”的马毅,却忽然再次发力了,他将刀举到距离木桩顶端三十公分的斜上方,而后瞳孔放大,半转身,以腰带动上半身,大臂带动小臂,再次朝木桩砍去。
这次,在特种兵们还没来得及发出嘲笑的言语时,伴随马毅大喝一声,而后就见伞兵刀折射着寒光似的,刀锋划过如纸糊的稻草和木头,将木桩头部削掉一小部分。
片刻后,齐桓看到距离马毅刀尖不足三十厘米的地下,那片薄薄的木片飘了一秒钟才落地,不足一厘米,透着灯光,看到了训练室内木质地板的花纹。
于是这些特种兵都呆住了,不仅因为这片如纸壳一样的木片的轻薄,而是其厚度是均匀的,那证明马毅的刀还是以横切的方式砍下的。
这不可能,这是齐桓的第一个反应,随后,随着马毅继续的砍削,他从漫天飞舞的木片中,才注意到这些木片其实还是有角度的。他明白了,马毅第一次砍,是在试验最小角度,而不是不会用刀!
马毅当然不会停下来讲解,他用刀毫无炫耀的意思,一次次高举,用尽全身力气的砍削,而后木片飞起,随后再次重复这个动作。
很快,他脚底下就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木片,而且还在继续增加。
明眼人都明白了,以马毅这样的厚度砍削,那最终的木片数量将超过一百,甚至更多,而冷风,却只能削掉三十多一点的木片,哦,和马毅的比起来,冷风的木片可能叫木板更合适。
这下特种兵们震惊的目瞪口呆,从刚开始的自知失言的羞赧,到后来变成了纯粹的惊讶,因为他们发现马毅的速度越来越快,刀锋并不闪光,可好像它划过的地方形成了虚影似的,当然那是幻觉和视觉停留效应造成的,可已经足够震撼了。
这样的动静自然早就被冷风看在眼里,他的刀不觉慢了下来,在马毅已经削掉至少四十片后,他自知必输无疑了。
冷风作为当事人,对这项比试的难度深有体会,他玩刀多年,自以为削掉三厘米已经是极限,可不曾想还有人能把伞兵刀发挥出这样的力量。
一旁的齐桓忘记了计时,他和其他人一样,都如痴如醉地看着马毅的砍削表演,在一次马毅用力过大的砍削中,袖子直接被撕烂,露出了精壮的肌肉线条。
“他不是‘书虫子’,他——马主任玩刀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时间了。”一个同样刀法不俗的特种兵惊呼。
当然,他的判断没有大的问题,不过齐桓显然看到了马毅刀法的本质;“是速度,你们看,因为速度够快,所以马主任的刀才能砍掉木片而抵消了木头的阻力,我敢说,他这一刀的速度,比精弓弩也差不了多少了。”
马毅其实知道已然必胜,闻言,刀子生生停在半空,而后转向齐桓,把刀子抛给他说:“不愧是八一菜刀,还是看出来了。”
冷风早就停止了比赛,他本来红着脸,此时眼神里却多了些光,他走到马毅面前,敬礼,而后把刻着他名字的刀,双手递交给马毅。
“马主任,别人叫我血刀,我本来以为刀法的极限我至少接近了,今天看,我真是井底之蛙,你收下我的刀,而且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冷风这样的人,第一次说服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