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沙袋说:“咱俩一样嗨!”
七班人有些丢脸的感觉,同时自己也想笑,许三多不愧是许三多,从来没让人意外。伍六一则大喊:“傻子,快丢到沙袋。”
许三多正想着伍六一说的对,可路冲却不愿意给他机会了。路冲握拳、冲刺,而后击向许三多脑袋,比刚才果然快了很多。
许三多顾不得扔掉沙袋,狼狈的打滚避开,路冲却不再给许三多机会,一脚接着一脚,踢得尘土飞扬,当得起势大力沉四个字。
“卑鄙!路冲,你敢不敢停手让许三多解开沙袋?”甘小宁大喊。
其实他这么做是为了扰乱路冲心神,但路冲招招紧逼,跟没听见一样。
侦察营那边,一个战士大喊:“七连的,想作弊?”
甘小宁反唇相讥:“好意思这么说?打一个绑着沙袋的兵,赢了也不光彩!”
就在这时候,许三多被路冲的一个下劈腿踢中肩膀,就听咔嚓一声,许三多一疼,应该是脱臼了。
“你咋这么使劲儿!”许三多捂住肩膀,露出不解和愤怒。
但许三多并不准备退缩,他反而发了狠,飞起一脚朝对方踹去,被路冲双手接住。
路冲使劲儿一拉,许三多站立不稳,同时脖子朝后侧使劲儿,可这时候路冲垫步上脚,直接踢中了许三多脑袋,许三多当场晕厥。
哗啦!钢七连的人全部冲了过来,看到许三多鼻子流血,不省人事,裁判赶紧示意医务兵上前。
伍六一起身,朝着路冲过去,后者满脸不屑地站着,而此时侦察营的都上来了。
“你下手这么狠,太过了吧!”甘小宁大喊,同时推搡了旁边的侦察营的战士。
当事人路冲看也不看被抬上担架的许三多,依旧冷着脸,对着相互推搡的两拨人,说出句让七连炸锅的话:“技不如人就得有挨打的思想准备,军队本就是强者生存的地方。”
听完,伍六一那拳头就冲着路冲过去,就是史今也不能忍了,眼瞅着一场混战就要开始了。
可伍六一的手臂被一只大手挡住了,是马毅,他严肃道:“钢七连没有打架的兵!”
钢七连战士闻言,气得呼呼喘气,马毅不等他们发问,又冲着路冲和侦察营说:“如果你自认为很强,就和我真正比一场。”
路冲忽然发现马毅的眼神变了,他有些胆寒,可随即傲气占了上风:“当然,我找的就是你,说真的,我很兴奋,对了,你要是能让我倒下,我就收回刚才的话。”
侦察营带队上尉毕竟是军官,不愿意看到事态闹大,于是和马毅一起,让各自手底下战士回去。
站到沙坑边,伍六一不看马毅,却对马毅说:“排长,你也把他给我打趴下,不行就我上。”
马毅当然也动了真火儿,其实路冲根本不用踢晕许三多就能获胜,他这么做,实则是为了让马毅自乱阵脚,这个对手和钢七连的人不一样,长跑耍心机,格斗也一样。
马毅冲着伍六一也是教育所有人:“怎么的,这就被激怒了,好,可路冲就等着我生气后心浮气躁呢。我怎么跟你们说的,别管敌人使用多少诡计,你都得学会见招拆招,生气管个蛋用!”
伍六一长长出了口气,他虽然在气头上,可马毅说得没错。
胡金虎最是心细,他发现马毅用了“敌人”这个词。
马毅是动了怒了,倒不是因为路冲的话,而是他不给许三多卸下沙袋的机会,这个兵一心为了自己的胜利,连起码的荣誉感和公平心都没有了,这样的人也许能成为优秀的杀人机器,可做不了战友,也不够军人标准。
裁判转向沙坑边儿上的马毅和路冲,这两人终于在决赛上遇到了,裁判说:“制住对手就行了,我提醒你们,如果再下重手,立马取消资格。”
伍六一咬着牙:“那为什么不直接取消路冲资格?”
但并没有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