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棱的动作迅速,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将宾馆里的东西收的一干二净。
穆放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微微发呆,他以前也见过亲戚家妹妹收东西,大包小包的仿佛要搬家,单棱的行李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而且这个宾馆的环境也太差了,昏暗逼仄,掉色的木柜,泛黄的天花板,还有因为返潮生出的黑色霉点。穆放的眉头轻轻皱起,她过的好像比他想象的还不好。
匆匆一眼,单棱就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瞬间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嘴角微勾,故意将掉色的衣服摆在最上面,果然看到掉色到泛白的衣服时,穆放眼里的情绪更重了些。
让一个男人快速沦陷的方式就是让他心疼。
趁热打铁,单棱假装吃力的要搬行李箱,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提前按住了行李箱,声音淡淡的“我来吧”。
单棱眼睛亮亮的“谢谢”。
穆放轻轻“嗯”了一声,就抬起那个掉色的行李箱朝门外走去,单棱抱起他放在椅子上的外套,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行走间衣服上清冷檀香猝不及防的蹿进她的鼻尖。
单棱瞬间红了眼眶,这是她妄想了一辈子的味道,只属于他的味道。
穆放丝毫没有发现身后单棱眼里浓重的爱意,只是在下楼梯时,出言提醒“这里有些滑。”
“好。”
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单棱突然有些后悔算计他来搬东西了,行李箱虽然不大,但也不轻,宾馆没有电梯,他只能用人力从五楼搬下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是不该做这些事的。
单棱想上去帮他,手指刚刚碰到行李箱,就听见他好听的声音“没事,不算重。”
单棱眼中泪花闪现,上辈子她是瞎了眼才会看不见他的好。
到了门口,穆放将行李箱轻轻放下,额头泛起一层薄汗。单棱撕开一包纸巾,正要递给他,忽然改了主意,绕过他接纸的手,直接替他擦去了额头的薄汗。
穆放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抬起的手不知所措。
单棱得逞的解释道“你手脏,让我还还债。”
穆放耳尖充血。
单棱继续睁眼说瞎话“你靠近些,那边还有些汗”。
穆放僵硬的低了低头。
单棱假装认真的替他擦汗,指尖却有意无意的扫过他耳垂,穆放的汗更多了。
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单棱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这就是秀色可餐吗?
她真的很想拆吃入腹啊。
单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穆放快要溺死在这种眼神中了,理智崩坏的前一秒,穆放自救般的开口“你渴了是吗?我去买水。”
单棱刚要说话,穆放就一溜烟跑了。
单棱看着他光速逃离的背影,轻轻笑了笑“准你跑这一次,反正这辈子是跑不掉了”。
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
等穆放买水回来,提前约好的司机也到了,穆放将水递给单棱,熟练的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做好一切后发现单棱还站在车门外。
“怎么了?”穆放询问道。
单棱故技重施,眼神为难“……我害怕。”
“害怕什么?”穆放出奇的有耐心。
单棱垂眸开始示弱“……我没坐过几次车。”
说到这,穆放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怕上车以后不知道怎么做。穆放想起她泛白的行李箱,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他一样能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眉眼温柔了许多“没事,我们一起坐在后面。”
单棱的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好。”
上车以后,秉持着做戏就要做全套的敬业精神,单棱全程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连司机大哥都忍不住问到“小姑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单棱脸上青红交加“……不是”,就是单纯有病。
说话间,前面马路突然冲出一个人,司机大哥迅速将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