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些熟悉的句子,两人都忍不住笑出来。
陈北方不动声色地催眠了她,等于是打麻药了,还没有副作用,普天之下任何麻醉剂都是浮云。
整容的手法和当时帮蔡琳时差不多,只是难度要更高一些,除了豆子之外,那些一块一块长出来的痂才是棘手活,一刀割下去,鲜红的血汩汩流出,已陷入睡眠状态的余嫣然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催眠力度不够给力,还是有痛感。
陈北方加强了修复系魔法,一边止住血,一边使伤口慢慢复原,他指尖过处,余嫣然粗糙的脸皮变得光滑如玉,从右脸的额头处开始,跟推土机似的往右下方推去,手法循规蹈矩一丝不苟。
这种持续性的聚精会神状态,维持半个小时下来他就感觉有些乏力,额头上大汗淋漓,晶莹的汗珠在魔法光投射下闪闪发光,像若干个魔幻水晶球镶在他脸上。
本来今天上午他们俩都还有课,但陈北方不想把事情做一半留一半,哪怕再累也要一天之内把她的脸治好,要是只治了半边,留一半明天再治,她出去肯定能吓死几群人。
理由当然也很简单,你的脸可以黑,可以白,一般是没有人歧视的,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好,但要是你的脸一半黑一半白,那就吓人了,这是他娘的黑白无常啊。
赫主任收到消息,说陈北方老师把余嫣然老师叫到校医室里就再也没有出来,课都不上,两班学生都在自习,特别是二3班那些小鬼还在班长的组织下到外面体验大自然去了。
他找校长打了个小报告,虽然明知陈北方来头不小,以前还对他那般严厉刻薄实在是瞎了眼睛,但不论如何他们孤男寡女躲在校医室里万一搞出什么事情来,传出去可不好听。
施校长接到报料,叮嘱赫主任不要打草惊蛇,然后独自一人溜过去查看情况。
校医室的门被里面反锁,他洋装过来拿药,拍了三个门板,喝道:
“谁在里面呀?干嘛锁着门?”
陈北方顿时一打激灵,暗暗骂道:
“你大爷的,迟点来会死吗?”
眼看余嫣然的脸还有四分之一就“竣工”了,这时候跑来个不长眼的实在是扫兴。
为了避嫌,陈北方象征性地吼一句:
“里面正在动手术,再等半个小时。”
“等半个小时?在里面搞什么鬼?动手术?”
校长心里一阵嘀咕,试图走到窗户去瞄一瞄,无奈里面还拉起了窗帘,唱的是哪一出?这个小小的校医室是能动手术的地方吗?简直就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啊。
不必多想,这姓关的小子肯定是在里面干苟且之事了,想不到的是他口味如此之重,连余老师这个大麻子都不放过,后生可畏啊。
毕竟年轻人血气方刚还是能理解的,校长看他手脚做得挺严实,也没发现什么声音,只要不被别人发现里面的状况,就随他快活吧。
于是便识趣地返回了岗位,再三督促赫主任别声张,免得惊动了黄市长,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算你识趣。”
听不到外面继续嚷嚷,陈北方松了口气,刀子继续在余嫣然的脸上一块一块地割起来。
又半个小时过去,陈北方旁边的一个小盘子里盛满了血淋淋碎肉,腥味弥漫触目惊心。
反观余嫣然的脸,经过陈北方匠心独运的精心改造,端的是鬼斧神功惊天地泣鬼神,如璞玉般毫无瑕疵,不施粉黛白里透红,比起五六年前,这份姿色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这张修饰过的脸,陈北方竟有点怦然心动,当然纯属正常反应,这个女人当年对他做过的事,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用酒精洗净双手后,他轻轻一拍,运起魔法唤醒了沉睡中的美人。
“嗯?完了?”
余嫣然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惺忪睡眼微睁,眨了几下,说不出的清纯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