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老子不想进去?热闹谁不想揍啊。
陈北方悻悻地骂道:“你是不是脑子傻掉了?要是能进去还有这么多人围在外面?”
只见钟雨欣抿嘴一笑,得意洋洋地说道:
“莫非你忘了,我忘了我的身份吗?”
陈北方恍然大悟,差一点忘了这妮子还有个以假乱真的重案组证件。
说以假乱真是因为他怎么样都不相信这个嫩娃娃会是警察,如果说她是尼姑庵的灭绝师太的第十八代传人,倒是还能接受。
二人主意一定,三步并做两步走近警界线。
“站住,干什么的?这里你们不能进来,”一个警察为了保护现场,一脸严肃地拦下他们说道。
钟雨欣对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冷冷道:
“我是重案组督察钟雨欣,这位陈医生是我的助手,我怀疑死者和我的线人有关系,麻烦你配合一下。”
那人接过证件一看,一改之前的态度,施了个大礼:
“原来是自己人,请进吧。”
陈北方看她这手干净利落的动作,加上说出来不觉害臊的职业对白,对她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到了吧?”
进入警界线范围内后,钟雨欣给陈北方抱了个胜利的眼神。
“看到了,你的脸皮可真厚,”陈北方没好气道。
“你……”
钟雨欣很不服气,涨红了脸,道:
“我哪里脸皮厚了?”
“哼,就你这个证?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陈北方嗤之以鼻,冷哼一声。
经现场的工作人员介绍,被打死的是一个叫吴辉的大三学生,被人乱棒殴得血肉模糊,地上染了一片血泊。
“还好,不是我的学生……”
陈北方捂着鼻子,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喃喃说道。
“你居然还好?”
钟雨欣也捂着鼻子,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刚才还教训学生幸灾乐祸,自己马上就露出了原形,这种无耻的境界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
“至少是不幸中的大幸。”
走近尸体看了不到十秒钟,钟雨欣就有点想呕的感觉,连忙把视线移开。
这名学生死得实在有点恐怖,鼻子几乎被打歪了,一边脸皮开肉绽,几乎能看见里面的牙齿露出来,十分狰狞。
那身校服也染满了鲜血,哪怕伤口不足以致命,流血也流死了。
案件的负责人见到貌美如花的钟雨欣,听闻是上面来的重案组督察,便和她搭讪起来。
在交谈中,二人才知道死者吴辉的身份非常特殊,其父亲是某珠宝业集团的最大股东兼董事长,其大哥便是该公司的总裁,这种案子要是稍有处理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配合查案,一个法医正在进行现场初步验尸,几个法证专家也在周围搜索证据,在警界线旁几个目击者正在应付着警官的盘问。
陈北方的视线转回那名白发苍苍的老法医身上,发现此人有点儿眼熟,忽然心神一震,走过去喊道:
“孙前辈!”
那老人回过头来,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量了陈北方一眼,也面露惊喜之色,笑道:
“陈北方?!”
钟雨欣正跟那负责人聊得正欢,牛b吹得当当响,听到陈北方的叫声后,好奇心大振跑过来:
“怎么?你们认识?”
陈北方隆重地介绍了一遍,原来这个老法医就是人民医院的资深法医代表——洪松路。
前不久三大医院举行的公益活动上,顾南强突然暴毙,陈北方就是和这位洪松路一起验的尸,今天仍然记忆犹新。
死者的家属接到通知后,纷纷撇下手头的工作火速赶来,其母亲扑在儿子的尸体上哭得天昏地暗,真是闻者心酸望者落泪,其父与其兄长则是怒发冲冠地找校长去了。
如此特殊的人被打死在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