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来城门令抱着一副画卷学着王阙的样子,泡着壶茶,看见有年轻人进城,都会仔仔细细对上一次。
到后来包括他手底下的兄弟也都知道长安令王大人在找这么一个年轻人。
一个姓徐的年轻人。
其实王家对徐暄要说敌意,也有,当年徐暄一呼万应,又是寒门出身,这让以王家为首的书香名门脸上无光,但也仅仅局限在这里,王家几百年的书香秉性也不许王阙做出什么落井下石的下流勾当,王家老爷子书读的多,心态平和,到了王阙这里,学识可能差了点,但胸襟和风度还是有,更主要的是当年大秦,他们算是地地道道的老秦人,跟关中人本就在对立两面,后来大秦问鼎,他们这些人跟南越的那些读书人虽然在一个朝廷为官,可一样不对付,即便都是读书人,但大秦以法治国,而那些南方的读书人信奉的却是儒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到了徐暄这里,兵马三万下南越,脸上无光的同时却又大快人心。
对于徐家也就是路人心态。
又是半个月,不仅城门令这块知道长安令在等一个姓徐的年轻人,整个长安的官衙上层,都知道这位一句话能让长安震动的大佬在等一位徐家人。
尤其有些还是跟着徐暄在马上打过江山的老一辈,这一会许多已经胡子花白,膝下儿孙早已满堂,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热泪盈眶。
说不清是欣喜还是因为当年因为子孙没敢给徐家说话的愧疚,总之皆是老泪纵横,过后便是坚毅神色。
整个长安就此一片清寒的肃杀之气。
而那位造成如此局面的长安令大人,这会正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茶,一边使唤旁边的刀笔吏给他润色该送往金陵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