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掉脑袋要好得多。
等人都出去以后,卫澈呆在屋里,不是等人,而是在想一些事情,信是卫月写的,笔迹可以模仿,但是有些事情只有卫月知道,上面寥寥几笔全是当年之事,不容他怀疑,他没想到当年在金陵碰见一个臭味相投的人如今已经成了剑仙,这份速度,旷古绝今了吧,弱冠之年的剑仙,就算是当年自家的卫山,怕也不过如此,尤其是他知道几年之前的徐江南,可是连武道门路都摸不到,这事传出去,怕又是一个止息不下来的浪潮。
信上说的第二件事就是徐江南南下,卫澈对此其实早有预料,李闲秋跟徐江南的关系他是知情人,有些事情徐江南这个当事人可能看不到,但作为旁观者却能看的一清二白,二人虽然没有将父子挂在嘴边,也不擅长表达,可正是这股子涓细情绪,才是入心,更加不用说辽金一事,他是见过陈烟雨的相貌,惊为天人不为过,也仅仅是单纯的惊艳,徐江南对自己无情,对人却是重情,这是他们两个深交的原因,也是他愿意让徐江南入剑阁的原因。但若说徐江南不来,卫澈对此也不会太过失望,来是情分,不来是本分,只不过想来每一次他都是选择了情分,委屈了自己,卫城便是如此,卫澈轻轻一叹,有些如月色一样的感伤,比起他,卫澈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面前是一条随意蹦跶的康庄之道。
至于第三件事,倒是让卫澈伤心之余又有些欣慰,卫月在信里说让他好生照看着点某个人,对于他则是连过场的嘘寒问暖都没有,直让卫澈感慨这女大不中留,但让他欣慰的也是此处,至少卫月愿意跟他说上一点东西,若是还想在卫城离家那般,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姿态,他就算是死,下了黄泉也不敢去见他和卫月的娘亲。
可让他最为匪夷所思的就是卫月不讲道理的提了一件事,近乎吩咐的坚决语气,说不许他插手徐江南跟陈铮以及江南官场的任意事情。
卫澈愣在当场,天人交战,卫月前几件事情疑虑归疑虑,但知道是好事,至于说她手里的那股势力是什么,迟早都知道,能跟漕帮牵扯关系的想必也差不到哪去,可这件事他得好生想想,在他看来,徐江南就算入了九品,踩着剑仙境界,到了金陵,其实也是螳臂当车,偌大个皇城就是龙潭,不说数千皇城禁军,就说九品高人,怎么也有一两个,不然一个方家,就能让整个皇城惶惶不可终日,可他不出手,徐江南岂不是见光就死?难不成是自家妹子觉得争不过这个公主,想来个玉石俱焚?卫澈心里一凉,不过最后又让自己否定了,毕竟在这之前,卫月不是还说了,除了楚馆小筑,其余的就让他给看着办,两者太过矛盾,可若说卫月算到了徐江南此行有惊无险,又或者说卫月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又觉得难以置信,卫月离家这才多久?便能从当初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变成一个通晓茶米油盐的老江湖?
不过说到卫月和徐江南,他也只能哀叹说看命,和谁比,卫澈都有信心自家妹子不输与她,但独独这个人是西夏的公主,论财,谁能比得过她?要论姿色,卫澈可是见过她姿颜的人,说稍逊一筹都是抬举了自家妹子,更何况人家已经近水楼台,为什么非得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但这话他又不好跟卫月说,于情于理他也希望卫月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尤其这个人他自己也看的上,由此一来,徐江南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正在思索时候,敲门之音响起,随后便是一道当年让他魂牵的声音。
“卫公子,奴家可否能进来?”
卫澈将信折好收放到袖子里,这才微笑说道:“进来吧。”
夏梓念推门而入,手上端着茶具,从亲力亲为这点看,也是验证了她在紫金楼的地位并不高,只不过这次见面,给卫澈的感觉不一样,上一次她表现的很是完美,善解人意以及无微不至的体贴,就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女人,而这一次更多的则是清丽和真实,从房间的布局和装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