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徐江南,就连卫敬也是将手放下,瞥向一身煞气犹如入魔状态的他,皱着眉头,卫月声音颤抖的问道:“二叔,他怎么了?”
卫敬表情凝重将卫月护在一旁,轻声说道:“煞气入体,他似乎,入魔了。”不知道是可惜之意居多,还是可悲之意居多。
魏青山觉察到这边异动,先是侧身避开刀芒,夜白重剑剑势如岳,犹如海上明月生潮汐,一剑势头压过一剑,夜白矮人一头,可弱斩了这一头下去,那便就是等身高了,也是这时,魏老侠提着夜白,在地拖着走了五步,一道白芒从剑身迸射出来,如同长蛇吐信,天下仙人老夫都可斩,九品知命又如何,惶惶剑威犹如天引。
逆瀑而上闯龙门,这是魏青山这一剑给众人的感觉,与这知命一步之遥,越过之后就是龙门之地,不过这些人更多的咋舌,师徒二人都是疯子,一个敢以七品挡九品,一个敢不惑来杀知命,不过他们哪里知道,这本来就是魏青山入九品的剑道,若是怕死,否认掉自己的剑道,那与等死又有何等区别?生若不封万户侯,也要江湖留其歌。
早些年的天下评,很多人只记住了文人将相,因为只有这些人就算更替,也是缓慢,一个个青史留名,不像江湖人,代有才人出,一年年的洗刷之下,一转眼说不定后人弄潮而替,似乎都忘了魏青山当年八品之时,也就在这天下评上的一角上留过名,魏青山一剑之后,再接一剑,九剑连环,重剑本是太古兵,如今魏青山有心之下,不在掩藏之后,原本的扛刀老头压力大生,再无之前闲庭之色,原本自傲轻视之色收敛于心,沉着应对,先是一刀横掠,挑开一剑,再一斩,一突,接连躲开三剑。
剑取意,刀走心,刀法大开大阖之下本就无所顾忌,而梁老头本就是用刀宗师,如今在这使剑的西蜀道却是让人眼前一亮,一招进步缠头拦腰抵住第八剑,妙到毫巅,梁老头痴痴轻笑:“可还有?再来一剑?”
魏青山八剑之下未立功,并没急切,循序暂进求得就是个稳妥,练剑多年,最早之时还被东方老头给封筋锁脉丢在深山,养性多年入九品,哪有那么容易气急败坏,听闻扛刀老头的打趣笑言,也是一笑,继而神色安定说道:“别说一剑,老夫再送你九剑。”
气势猛然一换,李闲秋与他算是同源之剑,早些年有幸一朝入知命,那些心得最初因为徐江南而交付过他,有着前人开路,你可能走不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但无疑是最接近那个位置,魏青山就是如此,他虽未没入知命,但也就是一步之遥,如同看水而不得。
梁老头知道这是魏青山故意所说,就像他之前看似轻描淡写接下第八剑一样,手腕有些颤抖,九剑惊仙。
这卫城上下方圆百里就像是被一层屏障给包裹住了一般,风雪皆是不入。
魏青山一脚跃起,恍如登仙,剑指梁老头,却是声对卫城上下,笑道:“魏某自小便是江湖人,而今不入知命而战知命,此战足矣,徐家子乃老夫弟子,这一剑是老夫替他索债,江湖人欠他的。”
一剑登仙,双手提剑赫然从天儿降,梁老头也是洒脱一笑,在他眼里,江湖人本该如此,而今一战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可这个知己,只能在一人死后才算,有人活,那边只有死战,将刀抗在肩上,若是早年,算是不羁,如今发须净白,却是少了点滴味道,豪迈一笑,“老夫步中原数月,就你师徒二人能上眼,来来来,今日风采断不能由你独吞,且吃老夫这一刀,今日此战若你身死,老夫护他周全,哈哈哈……”什么教令,什么使命,在当下全是抛开,他入刀道本就是随性,如今随心又如何?此子就算是徐暄之子,但徐暄与阴阳教自古就没有太多交集,阴阳教在中原拜退之时,徐暄还没生呢!而杀徐江南本来就是韩家之令,早之前看到此子对九品而不弱的剑势就觉可惜,若是用刀,他不介意带他入教,更不介意让他在中原江湖搅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