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一般照常,而她二叔对于这种俗事向来不过问,至于她自己这几天又因为徐江南心神不守。
当下人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察言观色,当你这些个主子都心不在焉的时候,要下人也端正好态度迎接这场寿宴,明显不可能,上风不正下风斜,自古的道理,不然到头来办的就不是喜宴了,而是贻笑大方的悲宴。
卫月恍然大悟,一脸感激神色溢于言表。
之后又是细细碎碎的说了点滴,而程夫人也是个知性女子,在自家女儿给她使了个眼色之后,随意找了个借口便款款离开,她来这本就是女儿与她心意相通的事,程雨蝶做事得体就是得体在这里,她会考虑到每个人对于一件事可能出现的想法,就例如现在,之前她娘亲说的关于下人那点,若是她来说,值不定会让卫月觉得她是收买人心,毕竟卫月来程家这事瞒不过自家下人,她也能想到卫月可能想不到这么一层,但无论怎么说,不沾身自然少了节外生枝以及秋后算账的可能性,而她娘亲若是开口说这个,长辈所言,卫月只会深以为然,不知道玲珑女子七窍心,说的是不是她。
不过程夫人临走之时说让卫月在程家多呆几天,这是真话,不是客套话。
但卫月摆明了不会,不说卫家寿宴事宜,光剑阁内,还有一个人离了她可不行。
在程夫人知性离开后,程雨蝶依旧绣着东西,卫月百无聊赖的坐在这名女子旁边,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穿针引线的绣着东西,时不时一声轻叹。
程雨蝶大约又是绣了盏茶功夫,实在是对这个妹子没有办法,将针线收拾好,转过头言笑晏晏的说道:“怎么了?”
卫月很憨厚的摇了摇头,嬉笑说道:“没什么。”
程雨蝶伸出手在她额头轻轻一点,笑道:“古灵精怪。”
卫月轻轻闭眼,却没有躲开这个亲昵动作,等到程雨蝶收手之后,卫月呢声说道:“程姐姐,等这段时间忙完之后,你教我刺绣吧?”
程雨蝶站起身子,将未完成的刺绣放到绣榻旁边的箱子里,然后转头轻笑骂道:“傻妹妹。哪有这样的,你本来就比西施还要美,为什么还要学着东施效颦。”
卫月抿着唇,缄默不说话,望着手指上因为制作花灯被竹蔑弄上的伤痕印子,大约半分,像一条红线一般,很是细微,可是因为顺着灯光,也是因此显得分明起来。
程雨蝶好生走到卫月的旁边依身坐下,顺着卫月的眼光瞥到那一道小伤口,愣了一小会,然后伸出柔荑去抓,卫月回过神一缩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嬉笑说道:“我刚来的时候,不小心在门上挂的。”
程雨蝶不由分说的将卫月的手拉了上来,看了一会伤口,并无大碍,这才瞪了一眼卫月,轻声说道:“这小伤口要是不管,可万一成了伤寒,你就后悔了。”说着就从身上掏出丝巾,剪开个小口,撕下片小布条,然后细心将这半分伤口裹好。
卫月甜甜一笑,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色。
程雨蝶宠溺的看着这个闺女,笑道:“你啊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
卫月打趣说道:“当然比不过姐姐了,姐姐可是有人疼的可人,可得好生看着身子,小妹可是个没人喜欢的丑姑娘。”
程雨蝶脸上一红,很是欣喜,但同样脸皮也是薄,哪里比得上卫月这般常年跟些卫城的江湖人打交道,百毒不侵,连忙说道:“好啦,说不过你,你就看中那位徐公子了?”
风水轮流转,卫月对于这事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脸上一红,不过没有否认,声如细蚊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程雨蝶难得瞧见卫月的这番姿态,没有向常人一般刨根问底说你喜欢徐江南哪点,因为对于卫月,在这种事上,她属于过来人,你要问她喜欢卫澈哪一点,她也说不出来,所以笑道:“你能知道自己喜欢就好,不过呢,听姐姐一句劝,这刺绣呢,你想学,姐姐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