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疑惑。
周彦歆笑容平和,一股子书生儒气,话语通人情,没提徐江南的拮据,文绉绉解释说道:“适才受了小兄弟一恩,总要谢过一番才好,可否赏个薄面移步,我夫妇二人在这坐庄,就用酒水谢过小兄弟。”
许凝也是侠义性子,笑着帮腔,先前那声夫妇很是受用。
徐江南没有想太多,自己身上的银子大多都给了余舍,如今囊中的确有些羞涩,花了点碎银子路上解个酒瘾,还有点,得用来买匹马,毕竟去卫城,还有些不长不短的路程,总不能跑过去吧。
于是点了点头,“那就让兄长破费了。”
果腹之欲大过天,矫情拒绝到时候让自己肚子受罪,徐江南跟着先生的时候从来不做这种傻事。
三人跟着小二上楼,进了雅间,许凝站在门口点了些酒菜,楼下酒客口水四溅,依旧说个不停,许凝点好酒菜之后,将门掩上,顿时清净许多。
周彦歆没有干坐,先是想推开窗户,使了两下劲,竟然没有推开,有些难堪意味的一笑,放弃之后便跟着徐江南攀谈起来,“小兄弟,先前承蒙相救,但听口音似乎又不是本地人啊?”
徐江南笑了笑,帮男子将旁边的窗户推开,用撑架架起之后,落座点点头:“老家凉州的,姓徐。家里长辈说要让我来西蜀道逛逛,见见世面。”
周彦歆见状才明白原来自己推错了窗子,大方笑着说:“徐老弟,眼神不好,倒让老弟见笑了,愚兄姓周,这是内人,姓许,我夫妇二人是往江南道探亲去的。”随后又是想到开始初见时,于是笑着问道:“愚兄早些年在凉州呆了些日子,尝过点杏花,那叫一个甘冽。徐老弟乃凉州人士,我可听说凉州好酒,无酒不上桌啊,先前见徐老弟买酒,可是李安城的秋露白?”
许凝听着前半句朝着徐江南温婉一笑,跟当初在家大大咧咧喝酒的大小姐判若两人。
徐江南乐呵应下,不藏拙,也不小气,大大方方的将酒拿出来,孤饮也是饮,与人同乐自然更好,先各自添上一杯,笑道:“兄长请,小弟也是才打听到这酒,还未试过,既然兄长提及,再藏着掖着倒是显得小气了,请。”
周彦歆哈哈大笑,觉得这徐江南对胃口,端杯先饮而尽,饮尽之后咋了下嘴,舒畅说道:“凉州杏花酒,李安秋露白,不错,不错,担得起与杏花齐名。”
徐江南亦是推杯,入口甘香,下肚后醇香,徐江南本来不喝酒,自从那日从清月寨下来之后,这种东西就像入了迷,倒不是觉得有多好喝,就是图一个恣意汪洋的畅快。
小二上菜挺快,不一时便上满了全桌。
男人的交情怎么来,酒肉朋友不是白说的,一杯酒下肚,两人的话明显就多了起来,再几杯下肚,好的就跟亲兄弟一般,只是几真几假就不知道了。
许凝也喝酒,只是这种场合她知道自处,素手添酒。
等到桌上杯盘狼藉,徐江南起身告辞,周彦歆趴在桌子上只是挥手,吐词囫囵说道:“徐老弟,再来,再来一壶。”
徐江南也不应承,打着饱嗝笑道:“好兄长,你可醉了,小弟还有事,下次,下次再来一醉方休。”说完又斜着身子摇摇晃晃朝着许凝说道:“嫂嫂,兄长就摆脱你了,小弟告,告辞。”话语一完,晃着身子开门下楼,等到噔噔噔的声音渐远。
趴着的周彦歆直起身子,眉目清明,眯着眼从窗户上看着楼下出了门的徐江南,见得徐江南摇晃着走了几步,然后竖起手朝后摆了摆,这才笑着说道:“这徐老弟是个妙人啊!”
许凝闻言坐到徐江南先前的位置上,有些奇怪的问道:“相公,他怎么了?为什么我们要这样结交他。”先前她与周彦歆在清悦客栈见到徐江南背着剑匣在酒楼外面等待的样子,她相公便安排了这么一场戏,不然先前不用徐江南出手,或者说他根本就不会踩空。
周彦歆夹了粒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