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她却忽觉周身刮起一阵劲风。
紧接着,敖渊竟是突然幻化成了巨龙,捧着她,啸叫着,直冲云霄。
“咱们现在便过去。”
“……”
项星只能趴在龙爪爪里,透过缝隙瞧向那被风刮得七零八落的皇都大街。
默哀三秒。
……
这阵妖风吹散的,可不止皇都大街。
就连那正在尚书府院子里晒书画的杜允文都遭了殃,正和小厮们在院子里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收着收着,突然,一张微微泛黄的画像映入他的眼帘。
杜允文愣了下,走过去拾起一瞧。
眸色一恍。
原来,是还未和若璃相见前,还在陶罐传情阶段时,他凭着梦中臆想所画的若璃的画像。
……虽然,与若璃一丁点儿也不像,便是了。
想着,杜允文感慨地笑了笑,随便找了张小石凳子,坐下细细端详画像。
当初,画这幅画像时,他是多么的心潮澎湃啊。
甚至在那会,每夜都能与这画里的她在梦中相会,风花雪月。
回想着,杜允文却突然顿住。
眸色一沉,再次朝画上望去。
怎么回事?
他方才竟恍惚地觉得,这画像,都要比若璃更加亲切了。
一阵沉默后,杜允文手中倏地一紧,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禁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回到房中,把陶罐抱出来。
将陶罐中的所有书信全数倒出。
直到一份红绢布抱着的信笺落下。
那是他们第一次书信往来,她给他写的那对子的提示。
杜允文咬着下唇,小心地将红绢布捧起,拆开。
却倏然瞪大了眸子。
只见红绢布内包着的,并非曾经的信笺。
而是莫名地变成了一块浅灰色的,不知是何种生物的鳞片!
杜允文生怕自己记错了,不禁揉了揉眸眼。
却又瞧见当初那对子的提示,正以他最熟悉的字迹,写在这块鳞片上。
男人不禁晃了一晃。
心中,却跳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
……
天庭,月老祠。
莲花池边,月老正惬意地抱着他的大酒葫芦,豪饮着新上贡的佳酿。
却忽觉一阵熟悉的旋风,朝着他呼啸而来。
月老挑了挑眉,倒是呵笑着,继续饮酒。
直到那束淡青色的光华,缓缓落在他的身侧。
没等来人行礼,月老倒是嘿嘿一笑,斜瞥去一眼。
“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有那么几刻钟便要成亲了,竟还有如此闲情雅致,四处闲逛呀?”
他爽朗地笑着,坐起身来。
挑眸瞧向那一对璧人,“说吧,找月老我有何事?……想要老夫多备几份恭祝你俩百年好合的姻缘贺礼么?”
“倒也不是。”
敖渊笑得颇有意味,“敖渊与内子在凡间游玩时,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所以,我俩便想着来同月老您说说。”
“哦?”
月老一听,倒是起了兴趣,笑问,“什么事呀?”
“在此之前,请容敖渊斗胆一问。”
敖渊朝他拱了拱手,绯唇微勾。
“一千年前,月老您因这莲花池内的鱼儿悄悄溜走,便气得大醉了七日七夜,使得凡间情爱一片混乱,最终逼得玉帝亲来,将您打醒的逸闻,可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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