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孙秀才刚刚更衣准备就寝;忽听的院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没一会儿;仆人来报:说是老李头和他的儿子小李三前来拜访,说有紧急事情找老爷协商。
不一会儿,仆人将李家父子带到堂前客坐上坐下;供上了两盏茶水,让稍等片刻,老爷稍后就来。
不一会儿,重又穿上衣服的孙秀才来到了堂前,与李家父子见了礼,然后相互落座。
“老李头,你深夜来访;是何要事啊?”孙秀才喝了一口仆人送上来的茶水,缓缓问道。
而老李头一时不言,小李三又望着仆人;孙秀才便知其意,让身旁的仆人退下。
“孙伯父,今日深夜上门打扰,请您谅解!主要有一端祸事关系到我家天奴的安危,所以特地前来请孙伯父相救。”
小李三说完立马离开座位双膝跪地,朝着上座的孙秀才磕起头来。
“贤侄有话好说,行次大礼折煞老夫了。”孙秀才急忙起身离开座位;扶起小李三道。
然后小李三便把今天,天奴杀羊救人的前因后果重新叙述了一遍。
“老夫明白了,你们所说的相救是天奴杀了羊这件事对吧!”
“是的,老孙!天奴这孩子,从小心善;情急之下杀羊救人,却不知自己已经惹了祸事。”
“这羊你也知道,是当初吕老爷家安排给我养的;每年这羊生了多少只,病死了多少只;每个月都要一一上报给吕家派下来的人做记录和核验,我作为奴隶的身份,只有使用羊奶的权利。”
“就连宰杀我都没有权利,更没有买羊卖羊的权利;每年过节,我家只有唯一平民身份的三娃子;花钱从吕府的下人手中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买下来一只给全家解解馋,”
老李头在一旁唉声叹气的说到。
“按照奴隶法,奴隶擅自杀了主人家的牲畜,是要判处死刑的;如果牲畜丢失,奴隶有钱赔偿下;则是要被仗责三十大板。无钱赔偿,则是一百大板。”
“而平民偷盗或未经奴隶主允许宰杀奴隶主家的牲畜,除了赔钱以外;还要被降为奴隶身份二十年向奴隶主赎罪。如果没有钱赔偿,则奴隶身份为五十年。”
上座的孙秀才点点头说道。
“老孙,我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律法,所以我才急死;三娃子,好不容易脱离奴籍身份;是我老李家唯一的希望,天奴这孩子若是沦为奴隶;我这身老骨头还有什么脸面活在在世上啊。”
“都怪我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就不陪着他一起放羊呢!让他犯下这种祸事啊。”老李头痛心疾首的哭诉到。
一旁的小李三又赶忙安慰自己的父亲。
“不对啊,即使天奴这孩子杀了一只羊;也可以趁吕府的人不知道之前,我这边可以打掩护;让小李三去附近再买一只羊来充数不就行了嘛!莫非是担心老夫不帮忙?”
孙秀才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须,疑问到。
“孙伯父,不是不相信您老人家;而是这种方法我们想到过,但是行不通。”
“一来附近没有平民人家养羊,国家律法规定:只有官家和奴隶主才有权利饲养羊、猪、牛等大型牲畜,而我们平民只能购买。”
“每年我们犁地的牛,不都是租借村上的嘛!二来,向奴隶主购买的话;飞龙城附近的大小奴隶主都是跟吕家认识的,是不能在附近购买的。”
“跨城购买的话,距离太远;最快来回也得十天时间。而吕城主的父亲吕老爷子,这几天要过80大寿;需要十头羊用于宴席。”
“三日前已经差人告知我们取羊的日期,也就是后天;吕府的管家会亲自带人过来,核验羊群的数量;所以时间上来不及。”
下坐的小李三向秀才解释到。
孙秀才听完了话,在一旁思索了起来;而李家父子在一旁也静悄悄,不敢发声打扰。
过了一会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