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能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呢?顶多整个扬州在自己手里,做个州牧?但是,封侯拜相,取而代之曹操,甚至取而代之天子,这是孙权没有想过的。人的野心总是一步步的发展的,孙权是想不到他以后会怎么样。这如同曹操如今勉强算得汉室的十分之一的忠臣。如果等曹操吞并了袁绍,势力变得更大之后,那恐怕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了。而当初曹操设五色棒,以及后来刺杀董卓的时候,那时候曹操可以说是有七八成,都是对大汉的赤胆忠心。人的野心都是这样不断的随着势力的扩大而发展的。所以,区区一个太守的孙权,他的野心还没有周瑜想的大。周瑜奉孙权为主,想让孙权封侯封王。所以在程普眼里,孙权投降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周瑜眼里,却很难以接受。当周瑜听说自己三路兵马全部被破,芜湖也已经丢失之后,当下心中的激动也瞬间都变为心灰意冷了。这样看来,确实已经大势已去,孙权的投降怪不了孙权。可怪不了孙权,能怪谁呢?怪自己!周瑜心中又涌起一股悲伤。情绪大起大落之下,他多少有点钻牛角尖。如今,江东三代基业尽失。他感觉自己对不起死去的好兄弟孙策,也对不起新主公孙权。自己也确实是主战派,当初要打这一仗,是自己一力支持的。而如今打输了,自己做出的部署全部被破,那么看起来则是因为自己智谋不足才导致的这样的恶果。“既大势已去,却也怪不得主公,当初是我不听劝告,一心要战,才有今日之恶果。”“只因我志大才疏,才使主公有今日之辱。”“我该死也!”周瑜悲呼一声,强用力扒着船边就要往水里钻。“都督!”“公瑾!”这一下可吓坏了旁边的士兵和程普。众人赶紧七手八脚的往前来,程普直接跳到了周瑜的船上,将周瑜抱住。而那士兵则从木筏上跳下来,跳入水中,挡在了周瑜的船边。“公瑾何必如此气盛,胜败乃兵家常事,刘使君帐下人才辈出,几个人对付你一个,今日之败,哪里能怪罪到你的头上。”“要说出战。当初我虽然不支持贸然出战,但如今看来,即便当初不出战,将来也必有一战。”“一山不容二虎,玄德公既然来了扬州。又岂能不与咱们起冲突?”“刘使君帐下人才济济,不过半年的时间,便已经发展出打败江东的力量,再给他半年的时间,我们又焉是敌手?尚没有今日这样僵持的局面好看呢。”“江东有今日之败,哪里能怪公瑾?公瑾计策周全,件件合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的,玄德公实力太强,实在不是江东所能抵御的。”“即便是吕望在世,又岂能力挽狂澜乎?堂皇大势,难以以一人之智谋所逆转也。”被紧紧抱住的周瑜听完程普的这些番话,仍然泪流满面的对程普说道:“可江东基业丧于我手终究难辞其咎。我愧对伯符啊……”“哎,公瑾,你又钻牛角尖了不是?”程普紧紧搂着周瑜,“江东基业怎么就不在了?仲谋如今不过是一个太守,难道玄德公占领了扬州,还会吝啬一个太守的位置吗?”“玄德公雄才大略,仁德爱民,一心要兴复汉室,将来必与曹操有所一战。”“这正是公瑾与仲谋用武之地呀。”“即便今日投靠了玄德公,莫非公瑾就要与仲谋分道扬镳吗?”“我想公瑾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你必然还愿意在仲谋手下效力。”“玄德公为仲谋保留一郡之地,甚至两三郡之地,施展你们的才华。”“公瑾只需治理地方,选练军队,凡有用兵之处,战战争先。”“如此三四年下来。依照公瑾的才华,莫不是不能帮玄德公再拿个一两州的土地?”“到那时实力远胜曹操,正是清君侧除奸贼的时机。兴出汉室,还于旧都,问公行赏之时,难道还能少得了公瑾与仲谋的封侯之位?”“这不正是公瑾为仲谋梦寐以求的好事吗?”“到那时,仲谋得到大汉朝廷封下的侯爵,岂不远胜今日在江南做一土霸主?光宗耀祖,振兴家业自然不在话下。”“若老主公与伯符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呀。”周瑜变得呆呆愣愣了起来,他被程普所说的打动了。这也是程普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