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高卓未料到邗德容复原得这么快!惊骇之下,飘身闪开。
砰砰!哗啦啦……
邗德容拳风所到处,一连碎裂四个席面,碎木惊风,杯盘四射,迫得宁晋鹏、伏巍然、武波光等掌获全身。
却有二二十多个寇望亭的弟兄,因中了“醉心花”之毒昏迷了,或僵立不动,受了池鱼之灾,被飞射劲急的碎木,杯盘醉片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楼板上倒下了一大片“半死人”。
邗德容鼻中出气如牛吼,双拳再闪电般击向景高卓。
景高卓大喝:“上!豁出去了!”
手中桃花扇一展,刷,刷,刷,连展三扇,以守为攻,扇风锐啸,逆袭邗德容。
适时,梁鸿飞与柳高寒也告复原,同声大叫:“劈掉这几个臭小子!”
“烧掉这个狗窝!”
二老双双出手,梁鸿飞,攻向宁晋鹏。拐杖弄影,天矫如龙,好不霸道,一下子就把宁晋鹏圈在如山杖影下。
柳高寒比较“斯文些”,他一指伏巍然和武波光,怪笑道:“你俩个小子一齐接老夫三掌如何?免得说老夫以大欺小,如果你两个接得下老夫三掌,就放你两个逃生!”
他自以为不占小辈的便宜,伏巍然和武波光二人却毫不卖账、傲然冷视,伏巍然一步跨出,道:“学无老少,达者为先。你们为老不尊,要动手,就不留情,何必故示大方呢,请——”
他语言俊朗,神态昂然,雄姿英发,毫无惧色,使柳高寒也为之一挑大拇指,叫道:“好小子,有种!老夫就看孺子可教不可教!”
柳高寒话落,一掌轻飘飘地拍出。
伏巍然气沉丹田,趟泥步走得行云流水,水袖一翻一展,好像铁板一样呼地卷出。
声如破竹,双贺已换了一招,一黏即走。
武波光狂笑起来:“来吧!这儿施展不开,碍手碍脚,下楼去比划,你们几张老脸也光彩些!”
这明明是话中带刺,嘲弄六老“倚老卖老”,欺负后辈。
袖手旁观的阎伯纶、贺颜骏、鹿宾实三老,始终含笑旁观。
那因为,此三老都已炉火纯青,涵养功深,一则自恃身份,不屑和后生小辈过招,二则有邗德容、柳高寒、梁鸿飞三老出了手,杀鸡焉用牛刀,游刃有余,不必再凑热闹,三则有监视全场异动,有为邗德容三老掠阵的意思。
眼看邗德容和景高卓、梁鸿飞和宁晋鹏、柳高寒和伏巍然三老三少,已先后对拆了二十多招,三少居然未败落,顿使贺颜骏等三老刮目相看。
武波光再一叫阵,贺颜骏斜睨老眼,笑道:“真是后生可畏,难怪闯出‘四公子’,他们四个的老子有子如此,也足够自傲了!”
鹿宾实徐徐地道:“这小娃是讥笑我们以老压小,哈哈,就等你老子到了,小娃子再狂吠也不迟。”
武波光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他竟然笑得双颊两个酒窝都深深地“映”出来。
这种“梨涡乍现”的特殊娇媚,连女人都罕见,竟然出现在武波光脸上,是那么的“迷人”的“魅力”。
阎伯纶刚一咳:“小子弄甚玄虚?要作什么怪?”
贺颜骏心神一震,脱口喝道:“这小子要捣鬼!”
话声未落,人已一掌拍向武波光。
武波光已双臂一抖,掌心用处,飞出流星似的七颗五彩“香球”。
这是他的拿手暗青子,原来,这种特别设计的“香球”,匠心独运,外面是薄如蝉翼的连叠铜片,机簧巧装,内装一种沾身即烂,闻到就昏迷的奇毒香粉。
在他用独门手法打出时,无异铜球劲疾,能随他心意控制手动,快慢,回旋,无不得心应手,这是“悬槌堡”三大暗器之一。
武波光一出手,正好迎着贺颜骏的掌力,贺颜骏的“神掌八打”似柔似刚,十分神妙。武波光竟毫不含糊,水袖卷处,双掌交叉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