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等人在下着最后通牒,荣嫣快速对荣天寅道:“他们要动手了,我是不会客气的。”她得给荣天寅打个招呼,毕竟是她救命恩人在意的人。
荣天寅无奈得点点头:“不要委屈自己。”
她确实不会委屈自己,但这更关乎颜面问题。国之利刃被几个村民抓住,可还行?
“你们来几个人,去把嫣丫头抓过来。”里正发话了,之前被荣嫣踹过的人踌躇不前,而当日没在场的人却不怕事。都在田间地头混的,谁还没两把子力气?
这些弱鸡丝毫提不起荣嫣的兴趣,她掏出几颗圆溜溜的石子,一人一颗,分别打在他们腮部、腰部、膝盖和脚踝。刚迈出步的几人捂着被打的地方,只能嗷嗷痛叫。
“你······”那日骨折之处似乎又隐隐作痛。“今日大伙儿都在,我就不信捉不到你!”若说之前要将荣嫣沉塘是出于对河神之说的敬畏,现在他是出自私心里都想处死她。一个外姓痴傻的女人而已,如此低等的东西,竟然三番四次挑战他里正的威严。
“果然是妖孽,把她围住抓起来,否则得罪河神,淹了小鱼村,咱们谁都跑不了。”里正恶狠狠道。
村民不敢质疑里正的话,关乎自身生死,自是不会犹豫。百吧号人围住荣嫣,将荣天寅夫妇挤得老远。
柳氏急得直掉眼泪,荣天寅无可奈何,只得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别怕,嫣儿不是常人,相信她能应付。”
人群中只听得见哀叫声,男女都有。没过一会儿,已经没有能站得起来的人了。轻则骨折,重则···不知道,看运气,她已经尽力控制自己了,但也不能保证每个人的承受能力。
看着这个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女子,浑身带着生杀予夺的气势,里正只觉得陌生无比。他忍不住后退,可还是快不过那人的腿脚,一脚蹬在他的腹部,余力带着他跌出老远。似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绞痛得无法呼吸。同时,他也终于意识到,这不是那个傻子,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总之不是他们能惹的,现在重要的是保命。
他生怕来不及,再被踹他一脚,连忙忍着剧痛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仙姑,仙姑原谅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请仙姑体谅老朽是为大家着想,才犯下如此糊涂之事,放老朽一条生路吧。”
荣嫣挑挑眉,倒是挺识时务。
这个剑拔弩张的雨夜里,双方以耽误十天半月的农时为代价,最终分出胜负。只是荣天寅家的门前变得更冷清,所有人都绕着走。
对此,他们一家却并不在意,甚至还觉得有些轻松。之前不断地加高围墙,就是为了防贼,现在不需要了。
不是被逼上绝路,荣天寅不想离开家乡,于是他们一家又住了下来。
荣嫣不喜欢乱碰人家的东西,所以她在房间放了一只长板凳,一直是睡在上面。
这日夜晚,地面的震动经由凳脚传入荣嫣耳朵里。声音越来越近,是朝这个村子来的。她翻身起来,在门外叫醒了荣天寅与柳氏。
柳氏披衣出来问道:“嫣儿怎么没睡?”
“有大概二三十匹马朝我们村子过来了,大概会是什么人?”荣嫣问,古代牛马是代步工具,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养马场什么的。
“什么?”荣天寅听到有马过来,也急忙出来了,“你说什么?多少马?”
“二三十匹,而且速度很快。”荣嫣认真复述道。
“这···这怕是不好。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边军行军会经过我们这里的。这怕是···”荣天寅担忧不已。“嫣儿跟你娘先进地窖,躲起来。我去通知爹娘,还有其它村人。”
村头是一片开阔地,初春时节还是光秃秃的,一眼就看见气势凶凶的一队人马。托荣嫣的福,大部分村民都被她揍得不轻,疼得睡不深。这时已经发现了,敲起了家里的锅碗瓢盆。
“已经来不及了。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