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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2 / 2)

车上睡了半日有余,此时正是精神得紧的时候,便当散步又如何。

只是……

借由着月光,齐韫看到严叙胸腔那被她撞上的地方有一滩暗色血迹,不免有些发虚道:“我们如今一身是血,禅院可会容我们安身?”

“江湖客,又有几个刀尖不染血的?”

严叙不以为意,径直向马车厢走去,探身从里边将齐韫的包袱和短剑拿了出来,询问道:“还是姑娘要在此地更衣?”

齐韫默了默,想到车厢旁那一左一右两具尸体,登时觉得严叙说得十分在理。她接过包袱,玩笑着道:“罢了,若禅院主持不知此理,公子便让他瞧瞧何谓是刀尖染血。”

刺客给齐韫的冲击是巨大的,但有严叙在旁,她仅用了片刻功夫便自我修复完毕,又能抖上几句机灵。

今夜之后,更坚定了她要抱严叙大腿的心。

-

两人行了半个时辰有余,十四禅院已在近前。

时下刚过亥时,院内零星的烛火从紧闭着的院门透出,适才便是这烛光引着他们前来。

齐韫先严叙一步上前扣门,若论同人打交道,她自诩胜过严叙许多。

不多会门后便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一沙弥将院门打了开,双手合十念了声佛,“二位施主到此是为借宿么?”

“请问师父,寺中可有空房?”

“尚余一间,二位可方便么?”

沙弥恰如严叙所言,并未紧着盘问他们身上的血迹自何而来,有一答一允了他们的借宿。

这十四禅院是距烟柳城最近的所在,也处于十字路口,数十年间往来借宿的行人日日皆有。

本着修行佛心,住持索性将禅院扩建,于竹林旁多盖了十余间木屋以供行人借宿。严叙和齐韫到时,恰只剩一间房了——

“无妨,他是我夫君的。”

齐韫冲口而出,大言不惭。

这是她叩门时便先设想的说辞之一,行走江湖自当随机应变。至于名节,她尚且都能弃婚而逃,哪还会在意这个?

-

沙弥将齐韫二人引至最边上的厢房,齐韫学着他的模样,双手合十同他致以谢礼。

目送沙弥离开后,齐韫一转身,便对上了立于三步外的严叙的幽幽目光。

“姑娘为何要说我是你夫君?”

齐韫本以为严叙要夸她随机应变之能力的,但听着语气好似不太像。

是以她稍稍有些发虚,双手不自觉绞在了一处,尬笑道:“我瞧那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一句话便可省却沙弥诸多盘问与探究,又去计较那些虚名做什么。

“那姑娘可知话本上都是何结局?”

严叙似是不打算就此作罢。

齐韫:“?”

她记得,话本上有此桥段的,十之有十都是真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戏码。而其中十之有九,都是先动心的那人以此话作托来暗表心意。

齐韫更心虚了……

在严叙灼灼目光下,她只觉得自己像登徒子,似要占尽他便宜。

她想解释的,但若铺开来说,却是徒增尴尬,这倒也不是她性格。

是以她强自镇定,径直往案边走去,斟茶自饮了一大口后,又倒了杯递与严叙,笑道:“这戏码我看的倒是不多,无趣的很,不若那青梅竹马的桥段。想我与我那师兄……”

严叙:“……”

此一仗,是他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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