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他更是不屑多谈,飞身便又刺向殷卢。
殷卢睥睨江湖十数载,从未遇着可与之匹敌之人。纵是严叙深恶他,他却对严叙生出了几分相敬之情,再举剑时敛却诸多杀意,而是只为纯粹比武。
一旁观战的齐韫自是看出了殷卢之变化,与其让严叙杀了他解恨,她更想知道的却是谁才是幕后主使之人。
是以,齐韫借由着殷卢对严叙颇有赏识,开言高声道:“那个……二位可要喝盏茶歇歇?”
殷卢顺势住了手,飞身跃回他的小舟,“茶便免了,你的命权且寄着。”
“到底谁要杀我?”
齐韫快行了两步,趴在船栏上看向殷卢。
只是这话问了也是白问,不透露雇主的消息是杀手行事之准则,更何况殷卢这第一杀手。
他目光甚至不屑于投向齐韫,而是看向严叙,唇角多了几抹兴味,“阁下,再会!”
这殷卢未及三十,虽为杀手,眉宇间却不乏正气。撇开他要刺杀齐韫一事不谈,严叙隐约觉着他倒同自己颇为相像。
一样的睥睨江湖,不屑与正派为伍。
且在打斗过程中,严叙自是察觉到殷卢敛了许多杀意。是以他再未追上前去,而是留在了齐韫身边,“姑娘可与谁结了仇怨么?”
“……”
齐韫思斟了片刻,末了肯定道:“只有隐月阁了!”
严叙:“?”
这别样的唯一……倒也不必。
“不瞒公子,我同隐月阁阁主本有婚约,但我逃婚了。这般想来,必是他不肯放过我。日后公子同我还是各自上路的好,以免连累了公子。”
齐韫最终选择同严叙坦白,她同严叙再有交情,说到底也不过才相识三日,强拉他一道经历生死场总归是不讲武德的。
当然,如果严叙仍愿意同她一起上路的话——
那她必是要紧抱他大腿的!
“姑娘如不嫌在下累赘,在下自是希望途中能有伴的。”
严叙弯了嘴角,温笑着看向齐韫,“且姑娘不是说得空要点拨在下一二么……”
齐韫:“……”
打扰了。
关于她本想助一臂之力,也关于她大言不惭要指点严叙,都打扰了。
齐韫双颊染上薄红,轻咳了声,“好说、好说。”
本是她有求于人,如今听来,倒像是她格外开恩。
这严公子,连说话都这般令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