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澈一怔,“哥,你……不生气吗?”
低头,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邬聿炀神色暗了暗。
没有得到回复,邬澈的脸色也白了白。
他哥就连对他都不会这么宽容,却对屿书一再容忍。
酒店门口。
顾骁的属下看到他身上的咖啡渍,脸色变了变,“大人,你这……”
顾骁睨了他一眼。
“我让查的资料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不敢再多话,“还在查。”
上午才下的命令,现在不过才过几个小时。
顾骁神色不耐烦道,“我再给你们两天的时间。”
“是。”
酒店房间。
屿书洗完澡出来,邬聿炀已经回来了。
看到人,屿书挪开视线,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落地窗前,在沙发上坐下。
一身的热气还未散去,唇色红润,衬的一张脸更加白皙明艳。
浴袍随着坐下的动作,领口大开,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邬聿炀从进来后就没有挪动位置,沉默的看着他。
头发半干,屿书将毛巾丢到茶几上。
“有话就说。”
“十年前顾骁去过一趟阿瑞斯,试图挑起战端,人被扣了半个月,由甘狄亲自执行,最后是顾岸亲自来赎的人。”
如果不是他父亲亲自来,顾骁早就没命活到今天。
听到声音,屿书才看向他。
“你跟我解释这些干什么?”
邬聿炀一怔。
被他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他根本没有向他解释这些的必要。
可他偏偏做了。
屿书看着他眉头越皱越深。
“总之,你离他远点。”cascoo.net
“那你呢?你娶我,不也只是为了利用我吗?”
邬聿炀看着他,“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死了。”
屿书勾唇一笑,轻点头,“所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算了,还得以命为报?”
“可初衷就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救,算什么恩?”
他说着,起身走到邬聿炀面前,“和顾骁比,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是有血脉契约在,我又心悦你,现在才心甘情愿待
。在你身边。”
邬聿炀沉默的看着他。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冷寂,十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主人,我们这样,他不会生气吧?”
把人惹怒了,他担心主人又受伤。
屿书没回应。
他没见过邬聿炀在战场上的模样,可凭他如今侵占拉克希,又征服虫族,还想要统治联邦,足以看到他的野心。
一个天生喜欢烧杀掠夺的野心家,又怎么会将感情当成一回事。
不帮他认清自己的心,哪怕是好感度再升两倍。
在利益面前。
他也会成为毫不犹豫被舍弃的那个。
该说的话说完,屿书一改严肃正经的模样,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好困,睡觉了。”
等人绕过他上了床,邬聿炀才进浴室。
花洒打开,冷水顺着肌理线条流淌而下,邬聿炀一双黑眸冷峻如冰,脑海里反反复复跳出屿书的声音。
让他整颗心有些浮躁,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足足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邬聿炀才走出来。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
邬聿炀走到床边,静静地盯着床上的人。
白净的脸这会儿枕在属于他的枕头上,睡熟后安安静静的,一点也没有刚刚凌人的样子,看着顺眼多了。
盯着那张脸,邬聿炀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神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柔和下来。
十三看着邬聿炀的表情从一片死寂转变成柔和,怔了怔。
刚开始那表情它都要怀疑邬聿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