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清瞪着他,“太子之位已经空了许久即便是父皇醒了,这太子之位也应该确定人选了!”
“太子之位确实空了许久,可如今大皇子已经回来,即便要册封,也该是大皇子,与你何干?”
“你闭嘴!”
察觉到氛围不对,跟在苌清身后的百官埋着脑袋,一个字也不敢吭。
“要闭嘴的人是你!朕就是要立太子,也绝无可能立你这个整日想要弑父的逆子!”
苌渊说完,便咳个不停。
声音虽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大殿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瞬间,整个大殿噤若寒蝉。
苌清脸色骤然间失去血色,却仍狡辩着,“我没有!”
他刚说完,一旁整日侍奉在寝宫的两个宫女就被侍卫推到苌清面前。
吓得二人立刻跪在苌渊面前,“陛下饶命,都是二皇子命令我们下毒的!”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苌清神色一狠,上前一步将两人踹倒在地,“你们两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皇子!”
“二皇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给陛下下毒,意图篡位,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吴远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
若不是他,钟大人满门忠烈,根本不会被诛九族。
看着他疯癫的样子,苌弋冲一旁的侍卫使了眼色。
侍卫会意,上前将人钳制住。
苌渊看着他,满眼都是失望和憎恶,“不知悔改,朕说不了话,你当朕耳朵也聋了吗?”
“我如今这般,难道不是你害得!”苌清死死盯着座上的男人。
“这两年来是我日日陪伴在你身边!为你排忧解难!可你呢?眼里只有你那废物大儿子!宁愿顶着众臣弹劾的压力都不愿将太子之位给我!我哪里比他差了!”ωωw.cascoo.net
听着他嘶吼的声音,苌渊闭了闭眼。
“两年前朕便同你说过,这太子之位,等阿弋回来,你们各凭本事争取。”
苌清狞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不过是你拖着的借口罢了!”
他说完,看向站在一边的苌弋,“看我这样,你现在很得意吧?亏我以为你当真对太子之位不感兴趣。”
苌弋瞥了他一眼,还未开口,就被苌渊打断。
“事到如今你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处!”
苌渊对他彻底失望,“将人押去诏狱。”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苌清双目充血。
直到人被拖出去,大殿内瞬间恢复了寂静。
看了一眼跪着的百官,苌渊已没了心思。
“朕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
将人扶回寝宫,吴远才开口,“陛下,是老臣无能,让陛下这几个月受苦了。”
苌渊摇摇头,“你先退下吧。”
待人出去,苌弋倒了杯水,递给他。
“你还未同朕说,你是如何逃回来的,那尉迟尧又是怎么回事?”
苌弋将苌清的计划简要同他说了一遍。
“这个逆子!他怎能如此丧心病狂!”
“父皇打算如何处置苌清?”
“你希望如何?”
苌弋微微垂眸,“再怎么说他也是父皇的儿子,轮不到儿臣做决断。”
苌渊叹了口气,“他如今这般,也有朕的责任。”
“先让他在诏狱好好自省吧。”
他身子刚恢复就经历了这一遭,已没什么气力在想这些。
床上躺了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人睡熟,苌弋才离开。
刚出去,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苌桁,“待在这做什么?”
苌桁垂着脑袋,“母妃生气了,我不知该怎么哄她,不敢回去。”
“大皇兄,要不你今天先收留我一晚?”
“今日怕面对,明日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