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是什么愚钝之人,不过是不喜与人争。
按照现在这情况,人家陆氏嫡女怎么可能嫁与顾家?
顾奉叹了口气,说:“说得也是,是我等痴心妄想了。”
不过对于这点顾平早就想到,于是笑道:“家主,我们元叹乃师出名门,陆家未必不肯啊。
而且我听说陆氏嫡女当中有人就中意顾雍,已经在祈求陆老太爷了!”
这话一出,顾奉是彻底心动了,但这不过是顾平的一家之言,他并没有将话说绝。
最后,他说道:“都散了吧。你们回去好好想一想,明日再议。”
说完就率先离开了。
家主都离开了,
就在顾升准备离去之时,顾元却叫住了他。
“大兄,怎么呢?”
顾元看着表情依旧云淡风轻的顾升,说:“小弟,你跟为兄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不赞成联姻?”
顾升眼角微动,微不可查地说道:“大兄,我不是说了吗?就算与陆氏联姻,也不过迎娶一旁支女。”
顾元叹气道:“小弟,你小时候每当遇见自己不喜之事,右眼角处总是不自觉微动的。刚才在我问话时,你眼角动了。而且你没听顾文华说吗,有陆氏嫡女央求嫁于元叹?”
被拆穿的顾升是再也保持不了之前的云淡风轻了,面露苦涩道:
“这不过是一家之言,信不得。
顾家现在就是一个手持珠宝三岁孩童,魏徐两家好歹是光明正大的抢夺,只要孩童放弃了手中的珠宝,起码还留着一条性命。
但假若是与陆家联姻,那孩童保住性命乎?”
顾元听完后心下里一沉,自家小弟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顾升眼看自家兄异动,于是就趁热打铁道:“大兄,我们顾家已经是大不如前。与其别人动手,我等还不如早做打算,放弃眼前利益。”
可是能果断壮士断腕的话,顾家也不至于被逼迫到如此地步。
顾元面露狰狞道:“莫说了,顾家如今的一切都是先人一点一滴打拼而来,祖宗基业怎可轻易放弃?就算是父亲也不能承担这个责任。
而且陆家女就算进门来,陆家也不是那么好插手的。”
得了,顾升看这样子哪里还劝说?而且听这意思似乎还打算拿自家儿子去联姻,话不投机半句多。
就在他们散会没多久,温言等一行人也来到了吴县。
也幸亏顾家在吴县,不然他们还要坐第三次传送阵,毕竟州与州之间只有州治所才有跨大州传送阵。
来到吴县之后,顾雍闻着来自故土的气味,听着熟悉的乡语,看着一如以往的服饰,忧愁的心情未免冲散了些。
前世今生的温言也是第一次来到扬州,看着与中原稍微有些区别的服饰与建筑,也是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好一会儿,温言才收起目光,对顾雍说道:“元叹,你先行回府与你祖父详谈一番,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顾雍听到以为温言是退缩了,立即就有些着急道:“子喻,你这是作甚?”
温言看见顾雍这着急样,立即就明白他这是误会了,解释道:“我来都来了,肯定会助你。但若是我跟你大摇大摆回府,那岂不是被暗地里的敌人知道?”
聪明人一点就会,顾雍也是回过神来,歉意道:“是矣,是雍误会子喻了。不过我们如何联系?”
联系还不简单?
温言当即就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来:“今晚会有人寻你,以令牌为证。”
顾雍接过令牌细细观察一番之后,郑重收入怀中就与温言等人告别了。
等到顾雍远离之后,赵云这才担忧地问道:“子喻,刚才顾元叹在这儿我不方便说,你这千里迢迢过来插手当地豪族的事宜,合适吗?”
按常理来说这肯定是不合适的。
毕竟作为根深蒂固的江东四大家族来说,一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