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眉毛质问道:“说到这,我就想问了,赵晨星!你给我好好说说小月昨天手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个晚上多了创口贴?!”
袁漓是个少女心满满的女士,家中的一些物品基本她都会自己经手购买,可以完美贴合上她的审美。
今早她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客厅桌上打开着的药箱,这种一拿出来就不放回去的作风一看就是自己生的糟心儿子。
她早上还纳闷这倒霉玩意儿刚回国又整什么幺蛾子。
之后江黎月下楼,他一边接着经纪人电话,一边跟她打招呼。
他匆忙出门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受伤的不是赵晨星,是江黎月。
“小月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点小磕小碰就发红严重了还会有青紫,要不是被创口贴遮住了,我看到不得心疼死。说!怎么弄得!”袁漓锐利的眼神逼视着赵晨星。
赵晨星眼神飘忽,两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磕绊道:
“就……他要进我房间,我没让……然后一个没注意,关门的时候夹到了……,谁知道他这么傻啊,见我要关门,手还扒在门框,连个小孩子都知道松手,他……”
赵晨星边说边用余光瞟着袁漓的脸色,看见她脸上变得阴云密布,紧皱着眉头,在她开口前赶紧飞速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你的小月夹伤的,千错万错都是你混蛋儿子的错!”
赵晨星向王母娘娘认错时,猛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理由。
他立刻激动道:“妈你想啊,我总是咋咋乎乎不知怎么就把江黎月给搞伤了,谁都能当这个助理就我不行啊,不然有的他受伤了。”
袁漓看着眼前激动地手舞足蹈的儿子,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再揪着这件事说教。
客厅的气氛陡然变得安静,赵晨星不知道袁漓在思考什么,他也不敢说话,只能抓耳挠腮,在沙发上坐立不安。
良久,袁漓回过神,低垂着眼,摩挲着手里的平板并轻声说道:
“你在国外这么多年,都是小月经常回来看看我们,给我们送东西。这么多年他就求了我这一件事……。你是再了解他不过了,让你当助理最合适。”
赵晨星听后极其苦恼,他急得站起来在袁漓身边团团转,一面继续恳求着袁漓悔改心意。
最终袁漓不胜其烦,不动声色地来了句:“没得商量!就这么定了!行李都给你收拾好了!”
袁漓干净利落地拍板了赵晨星的工作,甚至心里认为她给儿子找了个好差事。
毕竟江黎月和赵晨星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助理这工作对赵晨星来说必然是手到擒来。
赵晨星满眼生无可恋地吃完中饭,提着前天刚拎回来还没收拾就已经再次用上的行李箱,被赶上车。
袁漓在赵晨星将要离开时才展露出一丝丝慈爱,手上温柔地摸着赵晨星的头,平静地对着司机师傅说:“张师傅,麻烦您送他到小江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