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笑着道:
“杜夫子,你今天不用去学院授课吗?”
“呃......”
听到浊石先生的提醒,杜长风这才想起不但自己的学生有课要上,自己这个做夫子的也是有课要教的啊,想到这里,杜长风不禁感叹一声红颜祸水,他朝着浊石先生作了一揖告辞道:
“浊先生,在下先告辞了,改日再来!”
“好,杜夫子慢走啊!”
最后看了一眼赵盼儿和孙三娘,杜长风喟然长叹一声,接着便咬咬牙离开了茶坊,其余的文人墨客们也都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三三俩俩的坐一桌,安安静静地听着从雅间内流淌而出的琵琶声。
“这琴声真不错!”
“是啊!”
一曲终了,那些文人墨客们俱是赞不绝口,平生最喜爱音律的袁屯田更是一边轻摇着纸扇,一边大加赞赏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不知是哪位名手在此拨弦解音哪?”
话音刚落,宋引章便戴着一块隐隐有些半透明的薄纱面巾从雅间里面走了出来,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文人墨客们,她也不说话,怀里面抱着那把孤月琵琶,俏生生地站在那儿,只露出那双仿佛会说话似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众人,赵盼儿侍于一旁,浅浅一笑道:
“这位便是江南第一琵琶名手宋娘子!”
待赵盼儿介绍完后,宋引章抱着她的孤月琵琶,朝着众宾客微微福了一下身子,那些宾客纷纷赞美宋引章道:
“这就是半遮面哪,真美,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
“原来是江南第一的琵琶名手宋娘子,难怪如此啊!”
“琴声如此的优美,真不知道这面巾下又该是何等的人间绝色啊!”
“袁先生所言极是,我看这宋娘子眉眼间妩媚动人,想来定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哪!”
“浊先生言之有理,听说你刚娶了一位二八年华的小妾,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浊先生,您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哪里哪里,古人云食色性也,我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情我愿的事情嘛!”
看着楼下这些令人作呕的所谓读书人,赵盼儿几人勉强笑着,这些人里不乏一些自诩风流的老家伙们,就比如那浊先生,头发和胡子全都白了,那脸上也满是老年人的褶皱,竟还跑来看美女,还娶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妾,说什么食色性也,你情我愿的事情,真是够恶心的!
这时,楼下的袁屯田看向赵盼儿和宋引章喊道:
“不知可不可以请宋娘子再弹一曲呢?”
楼下的文人墨客们纷纷起哄,要求宋引章再弹一曲,赵盼儿才不会惯着他们,在她的眼里,这些所谓的文人墨客们都只是一个个会移动的钱包而已,她嫣然笑道:
“当年钱王太妃聘宋娘子为乐官之时,因爱惜宋娘子的琴艺,特立下规矩,一日之内只准许她弹奏三首,各位如果还想再听,不妨稍坐一会儿,用些我们江南的茶点!”
待赵盼儿说完,孙三娘趁机说道:
“各位客人,想喝什么茶这边点,请吧!”
“好好!”
打开门做生意,哪有只听曲不点茶的道理,众人也没当回事,便跟着孙三娘去点茶,直到......
“这也太贵了吧?”
看着茶牌上那惊人的价格,浊石先生险些把自己的胡须都给捋了下来,他看向就站在茶牌旁边的孙三娘吃惊道:
“呜呼呀,一壶桂花饮卖八十文,您不会是写错了吧?”
“太贵了,八十文呐,这都能买一斗米了!”
旁边有人跟着埋怨道。
看着带头埋怨店里的茶价过高的浊石先生,孙三娘笑道:
“先生说笑了,此情,此境,此乐,难道能以钱来计算?这不就俗了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