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转头,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生得面圆耳大,鼻尖口大,有半截长杂乱的山羊胡子,一丝不挂的脑袋有十二点的香疤,一大串的佛珠挂在脖子上,垂落在胸前,穿着褪色的浅蓝衣大褂,肩膀处还有些补丁,虽是穿着寒酸落魄,但却非常干净。
一眼就能清楚,他是个合适,只是他手里拿着酒坛子,还时不时的喝上一口,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这是个破戒的和尚?
秦崇翘着兰花指,手指着他,激动的说道:“你这臭和尚,满身酒臭汗味,你怎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你跟踪我?”
六老汉提着酒坛子,有些摇摇欲坠,笑了笑,“秦崇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就不能有点男子气概吗?再说洒家需要跟踪你吗?你又不是美酒,也不是美人,洒家跟踪你作甚?
闻言,秦崇咬着手指,暗下思肘:这说得也对,江湖里都知道六老汉嗜酒如命,为酒不惜破戒!对六老汉而言,只要有酒啥事都好说!倘若不是跟踪着他,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他话锋一转,忽得眼神变得凌厉,“难道你的目标是她?”
六老汉丝毫没有藏掖着,直言道:“洒家目标就是她。”
秦崇的眼睛眯起,“不行,她是小生的,你不能跟小生抢!”
“洒家要的就是她,死娘炮没事给我滚远点!”六老汉拧着眉,一脸不悦道。
顾宁纳闷了,怎么又多出来一个?而且都是冲她来的?她有这么抢手的吗?这两人到底又是谁指派的呢?
秦崇咬了咬下唇,折扇一扇,瞬间刮起一阵轻风,轻风呼啸间,有着一墙之隔的槐树,枝干上的落叶也随之掉落。
“不行!小生先来的,小生就要她,你切莫和小生抢!”
“啪……”
六老汉本就喝得有些醉醺醺的,这风吹过时,他不禁的倒退几步,手上的酒坛子滑落下来,酒坛子碎了一地,而,那酒也洒落一地,引得酒香深溢出来。
他望着地上碎成渣的酒坛子,顿时一阵心痛,怒眉一竖,“好啊!你敢砸了洒家的酒!”
秦崇轻描淡写的说道:“明明是你拿不稳,怎么还怪起小生了?”
六老汉看他那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是乐在其中的表情,怒火上了心头,手微微一转,就见一把大刀出现在他手上,“还敢狡辩!看来今日洒家不教训你这个娘炮,难以消除心头之恨!看刀!啊~”说万,他便提着大刀飞跃上前。
秦崇见情形不对,折扇一摊,一把长剑握在手中,迎了上去。
刀剑对碰,火花激溅四溢,两股不同的气流呈现在两人的身上,那流窜的气流很是强大,双方你来我往,好不惬意!
顾宁贴着墙面,看着两人的招式,微微敛起眼眸,轻皱起眉,这两人不俗啊!和尚出的招招为野蛮,而书生出招非常柔和,两人对打中,虽招招毒辣,却也没看出谁更胜一筹。
所以说两人的功力是一样的,明着看两人是在切磋,也看似书生为以柔克刚,却是两人无懈可击配合!两人若是联手,对她来说相对棘手!
她暂时实力没达到,解决不了的她也不会逞强!除非真的走投无路!但,现在的情况,她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此时不跑,跟待何时?两人正在打架,也不会注意到她这里,她微微勾唇,紧贴着墙面,脚下慢慢的挪着步伐,一步一步的离开原地。
三招过后,两人四目相对,六老汉开口道:“既然同一个目标,那么就老规矩,我就以自己的方式得她!除了武力之外,我们就各凭本事!”
秦崇也赞同道:“可以。”他暗暗想到:不管两人对招多少回合,都是没有输赢!还不如用些技巧来取得胜利。
这样想来,他转头一看,“卧槽!人呢?”
站在远地的人早已消失不见,他望着四周空旷无一人,那第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