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针刺的穴脉,针针穴脉准确,就算是行医几十年的师傅,也没有这番干净利落。
他心里感叹着,师祖终究是师祖!实力摆在面前,让他也不能不承认,师祖虽年纪小,但医术精湛!
而另一边。
“想不到这些事情有这般波折。”萧逸成手握着信件,他把信件放到桌上,蹙着眉,“既然你答应过两人,那朕姑且饶了这两人狗命,把这两人拉入辛者库,永世为奴。”
秋月和小文子心惊肉跳,听到此话,犹如获得天大恩赐般,感恩戴德的磕头道谢:“谢皇上开恩。”
上来两个侍卫,拉着两人走出养元殿。
殿内只剩下两人,萧炎抢先开口道:“父皇打算如何处理?”
萧逸成注视着他,“这事即便坐实又能如何,想要连根拔起岂是一朝一夕?”
而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之所以定如妃的罪,无非就是想压下宫中舆论罢了。
“难道这信还不足以证明,这些事情都是皇额娘主导的吗?”
萧逸成轻叹一口气,目光炯炯,“你到江湖上溜达一圈怎能不明白世间难题千万?单单这几张信纸就能定罪?皇后母族掌握着六成兵力,想要除掉,岂是简单之意。”
“儿臣……”
他一时心急没多想,他弄不懂皇宫女人的心思,个个勾心斗角,就没一个是好对付的料,话说娶妻当娶贤,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可真正托心的又有何人?连子嗣都敢明目张胆的谋害,然后又栽赃嫁祸给别人,看似滴水不漏,可处处是露出马脚,这样丧心病狂下去,皇宫注定乌烟瘴气。
若没遇到贤人之前,他宁可不娶妻,这就叫做宁缺毋滥!
所以,他为什么跟阿宁走得近呢,因她虽有些小聪明却也知道适可而止,她虽是女子,身上却没有女子般的娇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心计,不擅长攻心,相处起来很舒服的感觉!
如同和哥们般相处,无拘无束,想啥说啥,不过相处久了他却发现她身上有股流氓气息。
然,但也不影响两人之间谈不上来的相处,她似不像凡尘之人,身上的淡骨若梅的气质,宛如仙人般。
“等你坐上朕这个位子,你就是知道何事可为而不能为,何事不能为而必须为之,万事牵扯的是朝堂,更是江山!”
萧逸成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双手负于身后,随便给他敲了一个警钟,“炎儿,我知道你与顾二小姐交好,可越交好就越要有警惕,千万不要小瞧一个女人的能力,也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好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朕自会派人暗自调查事情原委。”
“是父皇。”他岂能不知父皇的心思,只是他坚信自己的眼光不会出错,阿宁不会伤害他,而他也不会伤害阿宁。
“皇上,如妃娘娘带到。”小路子走了进来,跪地上行一礼,恭敬说道。
额头上的汗珠到现在还没落下,他可是一路快跑,没有半点耽搁,终于在前脚踏入冷宫的侍卫拦了回来,不然如妃娘娘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他到现在心还是噗通的跳,他这把老骨头差点就交代了,还不敢大声喘气,他便只能压着气息。
萧逸成把视线落到外面缓步走来的人,一身简单的白衣,没有任何头饰,虽有着清新脱俗的气质,但却没有了往日的光彩,短短一日,人也消瘦了不少。
如妃跪在地上,一脸平波无澜,眼底更是一潭幽幽汪水,“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萧逸成蹙眉,从出事开始到现在,她一句都未辩解过,就和宫宴一样,平淡无奇,任人宰割。
但越瞧着她那不在乎的模样,他心底就有股怒火,他大步上前,伸出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你就没什么想对朕说的吗?呃……”
如妃目光注视着他,淡然自若说着,“说与不说,皇上心里不是早已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