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知道你再说什么吗?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正贵为天子乃九五之尊,你竟然敢这般对朕说话?”萧逸成眉头紧蹙,冷声斥责道。
周围的奴才听到这话,连忙跪了下去,并且吓出一身冷汗。
不过,齐妃顿然没有害怕之意,破罐子破摔道:“臣妾今日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劝皇上处死那妖妇。”说话间,她头上拔下一枚金簪,抵住脖子处,说着就要刺进去。
萧逸成见状,大惊失色,指着她激动的说着,“你这是干嘛?”
“今日不是她死那么就是臣妾死,皇上做选择吧。”齐妃毅然决然的说着,那眼底的固执是那样清晰。
“你先放下,有什么事慢慢说。”萧逸成和颜悦色的劝说道。
齐妃绝望的闭上眼睛,那憔悴的小脸上更是泪流不止,“看来皇上心里已经有了选择,那么臣妾的皇儿就托给皇上照顾了,臣妾先走一步了。”说完,那根金簪刺进脖子。
见此,萧逸成猛得大力的夺过她手上的金簪,一把扔到地下,他眉头紧蹙,“你这是作甚?”
白皙的脖子有一道浅薄的痕迹,伤口不是很深,但清晰可见道一道鲜血徐徐流出。
齐妃不顾自身伤痕,也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皇上不就是舍不得她死吗?可臣妾也舍不得皇儿,既然如此,那便让臣妾去死!”
这段话句暗藏着舍选择,毫无疑问他要做出一个选择,可面对那斩钉截铁的人,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纵使是帝王也逃不过选择。
“胡闹!你当生死是儿戏?”
“皇上说的生死不是儿戏,可我的皇儿才刚出生,一条鲜活的生命啊,那毒妇岂有手下留情过?”齐妃讥讽一笑,“我自知深宫里面没有什么姐妹情深,可以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只想我的反而能够一世平安,可偏偏不尽人意,不遂人愿。”
自古帝王后宫都跟朝堂有着莫大的关联,关系更是盘根错杂,屡也屡不清,齐妃的爹又是江南的督尉,如若齐妃出了什么意外,还指不定朝堂上会闹出什么腥风血雨!
萧逸成眉眼稍动,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大手一挥,“来人!”
“奴才在。”小路子走上前哈腰着身子。
萧逸成冷不丁毫无感情的说道:“赐三尺白绫给如妃,让她自行裁断。”
公公闻言,眼里没有一丝惊讶,反而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恭敬说道:“奴才遵旨。”说完,他招手一挥,朝着另一个小太监低喃吩咐了几句,小太监听着连连点头,最后半弯着身子退下。
伺候过两代帝王,最清楚不过的就是如何能够明哲保身!人家是帝王,他是奴才,能做的就是闭嘴不问,但有些事不能沾帝王之手的,他便替帝王亲自动手!
千古以来,奴才都是这般生存在这幽幽之宫。
萧逸成敛了下眉,眼神转眼变得柔和,“现在总遂了你的心愿了吧?满意了吧?”见着她的伤口,虽不触目惊心,但到底还是见血了,“你总是这般冲动,疼不疼?以后都不许这般胡闹了?”
齐妃投入他的怀抱,双手环着他的腰,“臣妾知道皇上是千古名君,定不会让皇儿免受不白之冤,只是……嘶……”
话音未落,她的身子下意识一颤,伤口处流着血,突如其来的剧痛。
萧逸成注意到她的变化,把她从怀里推出来,急切的目光注视着她,“爱妃可感觉到不适?”
“嗯……”齐妃刚应完声,一阵眩晕袭来,铺天盖地的黑暗爬上了她的视线,她却没有意识。
“爱妃,爱妃……”萧逸成有些急了,瞄了眼地上跪着的宫女,“赶紧扶你家娘娘起来,快宣御医……慢着,葛明在此不用宣别的御医了。”
葛明正在里间束手无策,他拿着银针对着襁褓中的婴儿跃跃欲试,可是几番下来,他都无从下手,即便他有一招奇险,可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