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烛火阑珊,灯意缭绕,白纱飘逸,顾宁躺在外间软塌,揉了揉小腰,站那么久,真够累的,还是早些安睡才好,其余的事情就明天说吧,她双眼一闭,昏沉沉的睡去。
渊然望着外间软塌上沉睡的人儿,他唇角那抹悦色骤然不掉,修长的指尖划过面具,铁铜面具透过指尖触感,传来丝丝凉意,他唇角的笑意浑然骤停,抽回了手,眼眸也变得清冷。
即便他躺在床上,可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外间,暗自思肘着,秒入睡,果真是小孩无忧无虑,睡觉也自然清香。
次日的清晨,阳光透过天窗照射到房间,渊然从床上起来,这一夜,他睡得很是香甜,惬意慢抬起手,慵懒的眼眸望着另一处。
他从里间走到外间,见外面那人睡得香甜,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那白嫩的小脸颊,这是个可爱的小机灵鬼。
“别闹!”她拉了拉被子,又翻了个身睡去。
当下,渊然微勾唇角,在不知不觉间,手掌心多了一根狗尾巴草,他把狗尾巴草往她鼻尖绕去。
“阿啾……”
鼻间传来痒痒,让她不得已打了个喷嚏,睁眼瞬间,眼前出现欠揍的身影,见他手里抓着根狗尾巴草,霎然明白那喷嚏不是偶然,她的唇角抽了抽,“你找死呢?”
渊然蹲在床角,直径把狗尾巴草放置床头,唇角勾着一抹笑,“谁叫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若要是来个屠夫,那你岂不是被拉去杀猪了?”
顾宁掀开被子,一把捞起地上的鞋,边穿边说着,“我是人不是猪,麻烦你分清楚人畜生道,还是说鼎鼎大名的然公子是瞎子不成?”
“我是觉得你跟猪没有区别。”渊然站起身来,缓缓的开口道。
这话听到就很激怒人,她捡起另外一只没穿上的鞋子,朝着他扔去,“你大爷的!”
鞋子砸到渊然的背上,他转头看着怒嗔娇媚的人儿,他没有发怒,而是半弯着身子捡起鞋,拍了拍鞋上的尘土,来到她面前,蹲着身子,伸手抬起她的娇脚。
顾宁微怔,想要抽回脚,可脚却被钳制住,无法抽回,她大喊,“你干嘛?”
“别动!”渊然轻声说着,手上却帮着她穿上鞋子,动作无比轻柔。
替她穿好鞋子之后,他站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道:“准备洗漱用早膳吧。”
他推开门,对着门外候着的守卫吩咐着安排他洗漱,两人洗漱完毕后,就到大厅用早膳,精致的糕点摆上桌,一看就让人起了胃口。
顾宁也没客气,拿着筷子夹起鸡肉放入嘴里,入口滑嫩细腻润喉,味道香喷有味,她嘴里含糊不清说着,“不错,好吃!”
这饭菜跟皇宫如出一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脑海又浮现出在萧王府吃的一枝花,顿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夹着饭菜狂送嘴边。
渊然唇角微勾,他的心情大好,吃了也就多了,一顿饭菜下来,席卷全餐,只剩下残渣菜梗。
离伺候在身旁,一顿恶寒,这女人太能吃了,爷基本没怎么吃,全被这女人吃完了,也没点矜持,吃饭跟牛吃草一样,狂往嘴边送。
跟让他诧异的是爷满脸的宠溺,嘴角含带笑意,眼底全身铁汉柔情,生怕她吃不饱一样,动了两下筷子就放下,简直就是老父亲的宠爱啊。
何时他家主子有过这般柔情?看来绑她来是对的,他们挨了戒鞭一百也不冤,想起身上挨的戒鞭,他倒还好,就是言已经爬不起来了,哎,所谓娘炮就是矫情!
“哇,简直享受啊!”她咽下最后一口酥鸭肉,满意的擦着嘴角,惬意的伸了个小懒腰,俏皮又不失灵气。
渊然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孩好歹也是个名门闺秀,没想到半分都没有学到淑雅,吃相没个端庄,坐相没个优雅,到底是随了谁?
特别是吃态!吃相犹如十年没吃过饱饭一样,让他不由得心生怀疑,她在顾府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