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办理。不愿意麻烦他人,不愿意和他招摇过市。司文按照自己的要求打来电话,罗墨虽然不知是计谋,还是不想马上走,只有自己拖延时间了。
他们在说话的当儿,张大雷不声不响收拾了餐桌,洗了碗,只说了一声:“我上班去了。”一溜烟跑出了房门。
焦安子看出了悠悠的缓兵之计,好整以暇地看着罗墨,正在想主意,打算用什么办法把他轰出去,又有手机的彩铃声。她马上发现,声音来自对方:“领导同志,单位又来电话催你回去了。”
果然是自己的,罗墨掏出手机来,以为是司文的,拉长的面孔充满不耐烦的神情:“我不是说了嘛,三点以前我就赶回去。”
但是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那声音还有几分矫揉造作:“我的罗副总经理,怎么两天都见不到你人呢?你跑到哪去了?我有事情要请示哦……”
他当然知道是谁来的电话,一肚子不高兴写在脸上,也不理睬焦安子,只是冲着卧室的门说:“悠悠,单位有事,明天上午陪你去派出所,我先回去了。”
焦安子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副总经理远去的背影,吹了一声口哨,卧室的门开了,刘苏悠悠走出来,鞋子都没有脱,哪里有睡觉的样子。
“谢天谢地,终于送走瘟神。”焦安子抚额庆幸,这才坐到桌子边舒了一口气,“过去只听你说,你们副总经理毒舌,没有想到他还腹黑,这样的极品男人,你还真想嫁给他?”
“那是我妈的遗愿,我不能这么快就否决吧。”刘苏悠悠走出来,把桌子又抹了一遍,打开一个编织袋,掏出那一些彩色的布块,一边往桌子上铺,一边说:“别在这里空口白话,我们边干边说。赶紧把裤子裁剪出来,一点钟我们出发,陪我到派出所去办事。”
“他叫什么名字?”
“呵呵,罗墨。他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都端着架子没问。”
“这个名字倒是很诗意,为什么人这么梗?真要成就姻缘,你将来的日子不是白开水一样没滋味么?”
刘苏悠悠还没从巨大的悲痛中缓过气来,本来不想说这个问题,只是催着闺蜜干活。
“不要回避矛盾,不对我说,你还对谁说呀?”焦安子也动手了,但是,一肚子的谜团不解开,就变成死疙瘩了。
“一辈子还长远得很,母亲刚刚咽气,家里的债务还没有还,每个月的租赁费、积压商品的回笼款,像两座大山一样押在我头上,哪里有时间,去想什么恋爱婚姻家庭?”
“但是,我看这个姓罗的盯住你了,就想趁人之危,一举拿下你。你就是老虎窝里的小兔子,怎么能跑的掉?”焦安子拿剪刀的手迟钝了,“阿姨那么漂亮,那么聪明,怎么在选女婿上面怎么这么没眼光呢?”
“她不就见了一面么?在她的眼中,这个人军人出身、读过军事院校、父母都是国家干部,本人又是机关领导,对我那么好,对她那么关心……这样的人,值得托付女儿的终身了。什么情调,什么感情,什么共同语言,那都是我们这代人的想法,代沟就在于此吧。”刘苏悠悠口一张,手一双,一边说一边裁剪,两条裤片已经出来了,催着焦安子赶紧动手,跟着就说:“母命不可违,她是担心走了之后,我孤苦伶仃没有依靠,可怜天下母亲心,我没有理由责怪她。”
“可是,谈对象起码要心心相印,双方要有感情吧,如果没有爱,即使组织了家庭,那也像沙滩上的鱼,连相濡以沫也做不到,必将焦渴而死。”
“看小说看多了吧,你看看中国家庭,十之八九,不都是凑合着过日子。”刘苏悠悠顺便劝说一下好友,“你也不要犯糊涂,就是要结婚,也要选爱你的,而不是你爱他的。”
“这个姓罗的爱你吗?”
“考验考验他吧,来日方长,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反正,答应处朋友,也没答应一定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