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和军部共同的信念。
“陛下,日进一寸就有一寸的欢喜,老臣也许看不见了,但是老臣也知道,只要能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大明海军也能叱咤于大明的东南。”孙承宗说的很坚定,也还有一点伤感。
“朕也明白。”
大家都以为随着朱由检的这句话,倭寇,胶州的海盗阮阵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却没有想到皇帝陛下一句话又将话题给拽了回来。
“蓟镇总兵王保现在何处?”
韩鑛虽然不管军部,但是涉及这种位置以上的官吏,都在他的脑海之中,但是皇帝陛下发问,自己却是没有一点印象。孙承宗倒是清楚的,突然间心中一动。
“陛下可是说万历二十一年的蓟镇总兵王保?”
一语惊醒梦中人,莫说是孙承宗了,这时候就是韩鑛也想起来了什么。
再想不起来就是傻子了。说到了倭寇,又说道了蓟镇,更何况也就是不到三十年的事情。对于韩鑛来说,那一年是自己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一年,也是自己真的见识到了官场残酷的一年。
朝中正值的官员给事中戴士衡、御史汪以时曾上书,声称“南兵”不可能发生兵变,王保故意诬陷,应该按罪论处。但御史马文卿随即上书保护王保,兵部尚书石星也上书附会,最终,朝廷认定南兵叛乱,王保平变有功,加官进爵。到后来,兵部尚书石星下狱,身死牢狱。
自此年后,张居正、戚继光一代的风云人物自此风消云散。
“已经身死。”
韩鑛不了解这一个经手人的下场,但是孙承宗很清楚,这是军门之内的一场大争斗。
“朕下罪己诏吧。”
此话一出,两位都有点瞠目结舌。这位登基以来,都是强硬不屈的主,无论是针对权贵王爷,还是士林文人,看似公开平和,其实内心执拗。却没有想到今日会说出如此言语。
“此事对戚家军不公,也对于为大明流血的将士不公,无论是当时兵部尚书石星、还是蓟镇总兵王保,万邦有罪、罪在朕躬。朕也不能去怪罪万历先皇。所以,错了就要改,也应该给戚继光、戚家军一个说法。”
孙承宗虽然也觉得不妥,但是反对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韩鑛倒是直接劝解说道:
“陛下能有此自省之心,那是国家之幸、百官之福。只不过此事涉及万历先皇、也涉及朝廷众多重臣,陛下无须至此。”
“不!”
朱由检站了起来,回答的很坚定。
“朝廷又难,国家有灾,自然需要忠臣能吏。可是忠臣能吏为国解难之后,朝廷却以污蔑的形式,泼脏水到忠臣身上。首辅,长久以往,何人愿意做忠臣,忠臣又何以愿意到朝堂?”
“相对戚家军,朕这点罪己诏又算什么?”
“陛下!”
孙承宗走了出来,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双手并举,行大礼向朱由检跪拜了下去。
“臣为戚家军谢陛下!为戚少保谢陛下!”
“平身吧。”朱由检拍了拍孙承宗的肩膀。
“督师选一个日子,朕亲自往节烈塔,安放戚少保灵位。顺便宣布,由军部结合新的武器,按照督师的建议,正式宣布朝廷于泉州重建戚家军!这也将是大明第一支以姓命名的军队。此后,朕当然也希望有一天能有以督师之名为名的军队。”
“喏!”孙承宗有点激动,声音都有一点颤抖。
“陛下!”说完了这些,孙承宗倒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戚家军也并非没有后人。当时尚有戚家军后辈之女,名叫苏眉。军方一部当时将其安置在老将军秦良玉处。目前应该已经二十左右。”
韩鑛冷冷地看了孙承宗一眼。
说句实在话,孙承宗也是因为朱由检的表态而有点忘形了。这件事军方种的南方军团应该是都清楚的,大家瞒的就皇帝陛下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