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督师,科举乃是国之重事,岂可如此儿戏。”
韩鑛一听,他也知道孙承宗是在给自己找补,但是从一个文官阁臣、词林首领的角度,他都觉得这是一个馊主意。更何况,这次的问题在于苏州吴家一人,现在却要全部的苏州读书人承担责任。
“此事何尝没有苏州督学平日里面缺少造化的责任。若非如此,为何苏州能出现如此目无君主之辈?科举正因为是国之重事,不但要论才学,更要注重品德。”
孙承宗继续坚持。在孙承宗看来,现在的科举根本就不重要,弄上来的举子,不是还得进行政学院或者陆军官校再学习。更何况,在眼下的这个环境中,真的需要的是能打能干的官吏,而不是需要的是诗书好的秀才。
“朕知道了。”朱由检制止了两个人的争吵。
“朕能忍下来,和朕的气度心胸无关。关键是江南吴家的事情,其一无人能秉公操作,朕又不愿意送王大伴内官下去查案。其二,你我君臣大力支持商业发展的策略也不允许。一旦矫枉过正,岂不是枉费了咱们前面的心血。”
“至于科举一事,孙督师倒是提醒了朕。科举继续进行,行政学院和陆军官校也开始招生,凡是报考以上两所学校的,按照两年学制。结业后入朝、入军为官。大明朝从今年开始,人材遴选不在但是科举一途。吴家之事,锦衣卫派人跟上吧。”
好么,一个江南吴家的处理,倒是将朝廷的考试制度给搅了一个天翻地覆。
“行政学院原本就在内阁,一直再从各地方县府衙门中的胥吏之中找人,若是今年又大动作,老臣让钱谦益拿出一个法子来。陆军官校一事还是以军部的意见为准。”
韩鑛这时候似乎也感受到孙承宗的善意。
“善!两个学校和科举求人本就不同,准则当然不同。行政学院和陆军官校今年耗银子二十一万两,明年朕可以加倍。”
不知道我为什么,朱由检一下子就想起了夏完淳和李定国两个人。夏完淳应该还未出生呢吧?李定国呢,现在应该十岁了?不知道这一次福王之乱,能不能把他给招出来。
想到这里,他对李若链说道:
“帮朕问一下陈子龙,昔日他组成文社畿社种的夏允彝现在身在何方?朕近日身边缺少一个读史读易的人,要是方便,可以替朕引荐一下。同时通知洪承畴,朕让他注意的陕西乱军中的张献忠、李自成等人名号,若有这几人出现,全力擒拿。其中张献忠座下应有一姓李的义子,无论是谁,都只需生擒,不得伤人。若是能擒来送到朕的身边,朕的……”
他四处看了看,
“朕的这一把扇子就是他的。”
韩鑛和孙承宗面面相觑,两个人不知道自己的陛下在找什么?甚至连皇帝陛下的信息渠道都不知道了。陛下也不见出门,怎么会知道如此多之事?难道这就是天授之子的能力?
朱由检也不管他们好奇的神情,继续说道:
“江南吴家之事就这么着了。出口税收的事情,现在朝廷没有能力,也没有人才,也就先放着。韩卿家到户部,算了。”
朱由检现在觉得自己说话太快,也是一种毛病。
“朕安顿监察院吧。户部谁的嘴这么的长,内阁都没有出的文书,这就已经传到江南去了。朕现在宫里面整顿的差不多了,要是户部还是管不住自己嘴,朕不介意派王大伴到户部去坐几天,看看是宫女的嘴碎,还是户部的嘴碎。”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这也就是大明官场最显著的一个特征,几乎上下勾连到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步。朱由检知道这种问题避免不了,但是该有的手段还是要有的。
“臣也知道了。老臣回去自然也会有动作。”韩鑛知道这事情是自己的锅,必须要背负的。而且大概率是内阁传出去的,户部只不过是陛下的一个说辞而已。
刚好,行政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