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手上也没有啊!”
说起来这个朱由检就有点发愁。在他的记忆中,崇祯二年应该是整个崇祯朝最好的一年,所以他就把自己手中全部的银子都砸在了造船和龙银货币两件事情上了。关键是,这两件事都不好抽回钱来。
“朕前几天给福州那边送钱还是你经的手。毕卿家你是知道的,朕还真是……”
“陛下,那臣再去扒拉一下国库。还好,现在夏收刚结束,粮食的问题不难解决。”毕自严也知道自己家皇帝陛下的小算盘。
以前的皇帝就跟貔貅一样,只进不出。现在的这位更妙,知道了自己习惯一有事就先看内库的银子。所以一有钱,就急忙忙的花出去了。
还美名其曰,不流通的银子就不是金钱的名言。
没得办法,内库以前是太监们打理的,现在皇帝也基本上交给了户部清收支出,虽然有一两个小金库的钱去向不明,但是剩下的大部分他还是知道底细的。
“赈灾公署的事情臣先拿一个折子。”
朱由检点点头,这事情甚是复杂,自己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就只能等看看户部能折腾出来什么花样吧。
当然,毕自严今天也挺高兴的,本来户部就显然已经成了大明第一部会。这次如果能把赈灾公署建立起来,这第一部会的名头就真的实打实了。
“赈灾公署放在户部,钱庄和铸币的事情首辅就要额外考虑了,四海的赛马场已经在江南又开了七家,户部前几日还上折子,说是想要允许也能对民间放开,朕这里不同意。跟毕尚书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但是朕把一些事情要跟内阁说清楚,省的你我君臣之间有所误会。”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等到毕自严一出去,朱由检也开始考虑如何拆解户部。
韩鑛也是现在也是挺佩服自己家皇帝的,自己和毕自严有时候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但是回头一看,就像是表湖匠一般,哪里有事就关注哪里。不像皇帝陛下,大的方向上似乎从来都没有出过大错。就是有些东西当时看起来他也看不懂,但是从后面来看,都证明皇帝是正确的。
“天佑大明啊!”
“毕尚书就是关心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钱管的久了,难免吝啬一些。”这个时候,韩鑛还难得的有时间开毕自严的玩笑。
“加上他的胞弟现在也已右侍郎的身份处理粮食和盐业的事情,我听说毕尚书都想把自己家的照壁给拆了。”
朱由检摇了摇手,有珠子作祟,他还是能用的,这一点不用怀疑。
“再等等吧。朕也知道,温体仁、周延儒、钱谦益包括陈子龙,这些年青的,不沉到下面去,朕怎敢大用。以后内阁也要定个规矩,没有县府州三级主官的经验,就不能入阁。”
韩鑛点点头。这两年的时间,别的不说,他也从一个坐而论道的文人首领转变成了一个实用至上的官场干吏,惯常的思维也开始改变。
“朕本来想用申用懋入阁的,就是申时行的儿子。”
“他在军部和魏党的阎鸣泰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去,放在军部效果有点差。”
“都是陛下的臣子,哪有魏党、东林的。”
知道是知道,但是需要表态的时候也是要表态。申用懋不是东林但是也差不多了,阎鸣泰是魏党那却是一定的。
“无党无派才奇怪了。”
“朕只用人。朕留着魏忠贤,很多人也有意见。”
“阎鸣泰也算是魏党的。他在辽东提出过很从有建设性的主张,包括毛文龙移镇什么的。这也是孙督师一惯的目标,前督师后督师都把眼睛盯在辽南四卫。阎鸣泰跟跟袁崇焕的关系也好。好了,朕直接出手将魏党全部清除了,能成么?”
“关键是才能,关键是才能,其它都是浮云。他当兵部尚书,上辅孙承宗军部首辅处理军事兵务,下左袁崇焕、赵率教、孙传庭,朝廷上下没比他更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