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本是朝廷的职责。让万民吃得饱,穿得暖,否则要这官帽又能如何?要我这父母官何用?你们百姓生活不易,这万民伞本官可以收下,但是这十万两本官切切不可收。”
再辞。
“大人啊!您若是不收,岂不是看着城中的鳏寡孤独者日夜哀嚎,不可得养?在者,这银两已经凑齐,若是大人不收,岂不是有白白辜负了洛阳城老小的一番心意。”老头子毕竟年龄大了,说的话又多,声音又大,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都有一点噼了。
“不可,不可,不可。这万万不可。本官在这里给各位老小施礼了。”
岑三台正儿八经的走到了高台的前沿,倒是对跪俯在地上的老头看都不看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地向众人作揖施礼。
三辞。
“阿弥陀佛。”在旁边站立了很久的白马寺方丈永信总算是找到了自己说话的时机,晃了一下自己的法杖,走到了前面。
“为官者一心为民,为民者一心向善,洛阳已成了地上的佛国。为此,请老僧为大人贺,为百姓贺。”
听到这里,岑三台也振振袖子,向着天上拱拱手说道:
“为福王贺!”
大家都没有说话,还在等着他的下一句,没想到没有了!
咳咳,旁边山羊胡子师爷咳嗽了两声,结果岑三台会错意了,他还以为自己夫人的心腹在催促自己收钱呢。
“既然是百姓的一片好意,师爷,请将十万两银票收起来。本官在这里允诺,这每一两银子我都会用在河南百姓的身上。”
总算是圆圆满满地搞完了,牵头的老头和白马寺方丈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方丈赶紧上前,双掌合十:
“阿弥陀佛,岑施主请随老衲我上前为佛祖上高香。”
“好!好!”
岑三台收了十万两银子,心情颇为舒畅,洛阳这破地方越来越穷了,一年到头也榨不出多少油水来,底下的官员也是一群穷鬼,自己少不了被老婆骂。今天至少还成。有了这十万两银子,今儿自己也不回家了,对了,那个青楼老板给自己找的江南瘦马呢?
想到这,他也顺手招呼了一下还跪俯在地上的老头。
“季先生,你也一起来。”
“哎,哎哎,哎!”季老头赶紧爬起来,跟在岑三台的后面。
永信方丈恭恭敬敬地从小沙弥手中接过一支三尺高香,递给了岑三台。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季老头。
“施主,高香只有一支,你就用心香一瓣,如何。”
季老头还能说些什么。
岑三台向前上了一步,顿时百十名和尚敲响了磬儿、木鱼儿、鼓儿、铃铛,剩下百十名和尚齐声开始念经,顿时连岑三台也觉得现场无比庄严,似乎正中的佛像也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台下的上万名百姓也被感染了,不自主的就低头下去,若大一个场中只剩下了念经的声音。
“救命啊,爹爹救命啊~~~爹救命~~~”
“小姐快跑~~小姐快跑~~”
“封登仕,你就是一个王八蛋,你还真敢和本王抢姑娘不成!”
“世子爷,世子爷,玩耍无大小,咱们打成平手,这是最后一个姑娘,总不能你看上的我就不能抓了吧。”
封登仕和朱由崧两个人坐在两个人强马壮的汉子抬的滑竿之上,带着自己的家丁和丫鬟们一边骂着,一边向着场子中冲过来。
前面是一个骑在马上的十六七岁穿着鹅黄袄子的小姑娘。
“封王八,要不是你。”朱由崧直接在滑竿上站起来。
“要不是你见色起意,能让人家把你的马都给偷了?你还有脸?”
“世子爷,要不是你下不去手,这还能追出来三里地。”
“上啊!上啊!”封登仕也站了起来,指挥着抬滑竿的汉子像站在马车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