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把自己的观点传播出去。
“前几日,山东孔家一个什么圣人后裔给朕上了一道折子。”
朱由检准备放一点风出去。
“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朕自从登基以来,性急而暴虐,心广而无状。嘿嘿嘿。”朱由检笑的咬牙切齿的,然后看着洪承畴。
“人家指着鼻子骂你家东家。彦演,朕可是顶着不遵祖训,骨肉相残的压力把西安府的秦王给召了回来。你看这一巴掌你是不是要替朕给扇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洪承畴倒是很光棍。
“君辱臣死,臣一定替陛下问孔家讨个公道。”
“嗯,这事情你最近和周延儒商量一下。”
“陛下,孔家毕竟是天下读书人的先师至圣。老臣以为降旨申斥为上。”
熊文灿年纪大一些,倒不像洪承畴那么热血。
“夫子的书朕也读,但是朕就是不明白,谁说了圣人的子孙也是圣人了?朕在你们面前从不遮遮掩掩,卢象升今年行政学院要有一百名的县令,怎么着?就是没有摆着夫子的人像,这就抢了冷猪肉了?”
熊文灿明智的闭上了嘴,这种利益纷争最可怕。为了利益,皇权有时候都不一定挡得住。反正现在皇帝有洪承畴这个大脑袋当顶门杠子。
朱由检倒是没有结束的意思。
他现在最讨厌大明官员的一点就是,想的实在是太多,但是做的太少。就像是后来人说的一样,中原文明历史渊源,几千年以来积累了无数的文明的成果,也积累了不少的阴谋诡计。
这就让每一个熟读史书的读书人做了官之后,通常的做派就是小心翼翼,瞻前顾后、前思后想。原本大刀阔斧可以推行的政策,总是希望能够抽丝剥茧、春风细雨一般的投放下去。
这种方式放在开国之初可以,反正大家都是劫后逢生,大难不死,脑袋距离锋利的钢刀也就几公分的距离。可是放在现在不行,这些人早就忘了刀子砍在骨头上的疼痛,也忘了其实现在自己享受的好处是怎么得来的。
更何况,他现在打击的是一小派、拉拢的是一大派。同时,自己手中能给予的好处源源不断。贸易、工商、海运、建军、官员,你只要跟着规则走,大把的空白等着人填补。
不过,朱由检强势表演完了就剩下了展示自己软弱的一面。
“朕也是不怕。朕把宫里的南海子都给用土给填满了。朕还不相信了,没有了水,谁还能让朕在平地上翻了船。”
朱由检自己说这个没有问题,但是其他三个人一看到皇帝陛下说起来宫闱密辛,只好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那老臣就在陛下的脚下,把这水军的事情给担起来。”熊文灿赶紧把少年天子的话题往回转。
“成!”
朱由检拍了拍椅子,站起了身来说道。
“朕就是提前跟你们通个气。熊卿家还是先和军部沟通一下,水军的事情需要在军部的会议上最后拍板。水军造船需要的银钱都是海量的,朕答应了前三年的银子朕出,但是水军要挂皇家的字号。军部是既想要朕的钱,又不想要朕的人。吵吵看看谁能说服谁吧。”
熊文灿苦笑不得,这少年皇帝说稳重也稳重,说不稳重也是很跳脱的。
“什么地方,什么人,什么事情没有矛盾,要在朕这里干活,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把矛盾放在桌面子上面。时间长了,你老熊的压力就没有了。你说是不是。”
熊文灿赶紧弯腰。
“老臣受教了。”没得办法,做皇帝身边的近臣就是这样子,要能承受不同皇帝的不同脾气。
“秦王回来了,陕西你不能回去。”
这话是对洪承畴说的。
“也是朕的脾气好。哪有你这样明晃晃上折子问藩王动态的。你去周延儒那里说道说道。然后再去陆军官校兼个职,这样朕也好把你的俸禄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