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烤鸭、烤全羊等等大口啃着,泛满油光的嘴喝下去了一杯又一杯的佳酿,宛如饿死者的地狱景色。
最后卢象升在自己家乡的浙江食肆中坐下,听着久久不听的乡音,看着流水一般送上来冰糖甲鱼、火烧全鸡、锅子河鳝,红蟹呛膏家乡名菜,喝着龙山花雕,宛如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接下来的三日,这庞大四海的各色花样让也算是见多识广卢象升瞠目结舌。
他看着一群人在一张张纸片上填写了自己想也不敢想的数字和曲里拐弯的号码,然后投进了一个巨大的琉璃箱子中。在青衣女子的帮助下,醉醺醺的他也写下了一百两的数字和甲子十三的号码。然后就被送到了一辆辆高头大马牵引的豪华马车之中,来到了京郊一个巨大的马场。
凭借着手中的金卡,他被邀请到了精致的高楼之上。
扶着高楼的栏杆,可以看到楼下简陋台阶上满坑满谷的手里面挥舞着纸条的人群。高楼之上反而有点冷清,每一个人身后都站立这一名青衣女子,旁边是无限供应的水果、点心、清茶和美酒。有几个商人模样的人似乎想要过来搭讪,卢象升摆摆手,就被青衣女子挡下。那些人似乎也知道四海后面的背景,只是拱拱手就散开了。
轰~~马栏放开,十匹精心打扮过的马匹嘶叫着冲了出来。
别人都在鼓掌跳跃欢呼,卢象升重重拍着栏杆上的手却都渗出了血。听说有几百匹马啊。这要是放在辽西,又该是多么壮观的一支队伍。
可是仔细一看,原来是供妇人游乐驾乘的游春马。他不禁为自己的愚蠢笑出了眼泪,松弛的坐了下来,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少见的汾酒。
马匹冲向终点的红旗。
他听见了大多数人发出了连珠炮一样恶毒的咒骂,撕破了被撒上青天的纸片飞舞着,宛如出殡的纸钱。可是当第二场马匹和马师绕场巡游的时候,那些人却又擦干了唾沫,咕嘟嘟的喝下一大瓶一两银子的茶水,又一次把自己下注的数字填写在白纸片上。
“恭喜老爷中了,单场一百两能赢三百四十五两。”青衣女子风淡云轻的说。
“把本金还回去,剩下的给我带好,我走的时候要带走。”这是自己七八年的俸禄,又是自己赢过来的,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可是他又一次食言了。
又吃了一场午饭之后,他这一次是真的沉溺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