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把我杀了?把我杀了,每年两千匹的军马你做梦去吧,辽北的战争你就看着怎么输个精光吧。
一百斤火药交给范家,范家就能从皇太极那边要回来一百斤的貂皮、人参。同样是皇帝,同样是大商人,你这个小孩看看人家是怎么和范家生意的吧。看看人家范家每年的收益,相比而言,你们朱家也确实对得起刻薄寡恩四个字了吧。
说实话,现在的徐允祯都有些想念范永斗口中的明主了。听说在辽东,那些苦哈哈都只能做自己这些人的包衣奴才,给口吃的都感恩戴德了,这才是我们这些能人志士应该享有的生活啊。
朱由检知道这些人长久以来形成的利益团体,估计打下去连宫中的茶水都要中断一些时间了。可是,袁崇焕连夜发回来的折子说的明明白白。
为了圈地,为了买卖,为了走私,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王爷和他的弟弟,利用官面的优势还不满足,在见不得光的生意中,还假官、假票、充厂卫、私置刑具、霸奸妓妇、串通贼盗、扛讼开矿、走空拿讹、恃势虐民种种恶状。希稷供认不讳。
关键是这些都已经是半公开的了,根本都不要调查,满地都是苦主,满地都是人证,满地都是帮凶。袁崇焕在昌平拿了定国公徐允祯族弟徐希稷一百八十余人,这会还在返京的路上呢。
“首辅黄立极,内阁大臣施鳯来,户部尚书毕自严在平台觐见。”施鳯来是定国公徐允祯的儿女亲家,毕自严的女婿就在福州、杭州、商州做茶叶买卖。
朱由检站了起来,突然间有了一种冲进瓷器店,突然有一种不管不顾,冲进去砸一个满地粉碎的快感。
还不能砸,先要稳稳的浪,朕还真是缺少一个做生意的能手啊。
“这是皇家和国公的事情,也就是朕这个族长的事情,他们掺和进来做什么。英国公作为族里面的宗正,出去传朕的口谕,就说朕正在和定国公、田贵妃聊聊家常,就不出去见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