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姝演上了瘾,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许晚忆站久了腿有点软,她索性坐上床头柜,两条修长漂亮的腿交叠,整个人懒散又锐利,“继续演。”
傅司珩也蹙紧了眉。
以他对许晚忆的了解,她并不是个会跟人动手的人,况且她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晕厥,现在刚醒过来肯定浑身无力。
再说,就算许晚忆真的推了许姝,她也不至于这么久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地上的许姝看到傅司珩转冷的脸色,心里一紧。
糟了,演过头了。
她及时补救,可怜兮兮地抓住傅司珩的裤腿,低声请求,“司珩,姐姐只是把我推倒了,我没有受伤,你不要责怪姐姐,我、我只是有点低血糖,头好晕,站不起来,你能抱我去看医生吗?”
傅司珩沉吟半晌,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最后他把手中提着的塑料袋放在凳子上,然后弯腰把许姝抱了起来。
许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向许晚忆扬起一个挑衅的笑。
许晚忆还是那一幅懒懒又锐利的样子,“两位,好走不送。”
傅司珩背影一顿,走到门外,把许姝交给助理,在许姝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带了一副餐具又回到了病房。
许晚忆愣住,原来,他是出去拿餐具了?
看他自然地掏出饭菜,许晚忆只觉得胸中一股怒气,又夹杂着一些或许可以称之为委屈的东西,她抿了抿唇,嘲讽地更狠了,“不劳烦傅先生了,你还是去陪你亲爱的许姝吧。”
傅司珩听着她的称呼从傅司珩变成傅大总裁又变成傅先生,皱了皱眉。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只是冷着一张脸把一碗白粥拿出来,里面还放了点枸杞,“吃饭。”
冷冷的一句话,没有半分温情。
许晚忆是真的饿了,看他买来了饭,自然也不会矫情地拒绝,接过来两三口喝完了,傅司珩又递过来两个奶黄包和一个苹果。
她诧异地看了傅司珩一眼,不过还是接过来吃了。
不吃白不吃,跟自己身体过不去的是棒槌。
等着她吃完,傅司珩把餐盒一收,把垃圾递给门口的助理,然后冷声吩咐,“睡一会儿。”
许晚忆被他语气里的命令弄得莫名其妙,当做没听到,顺手把一旁的外套拿起来,就朝病房外面走去。
“你去哪?”傅司珩往她面前一拦,一堵墙一样。
“办理出院。”许晚忆给自己放松的时间到此为止,她必须赶快振作起来,公司和家里都需要她。
“我说让你去休息。”傅司珩脸色已经冷的像一块冰,似乎许晚忆每一次拒绝都能激起他的怒火。
这个女人不能乖一点吗,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许晚忆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跟他面对面站着,“傅先生,请问你是金鱼脑吗?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请问你哪来的资格来管我的事,凭你长得高还是凭你精虫上脑?”
傅司珩觉得自己的行为无法解释,从昨晚许晚忆在他面前晕倒时他身上就出现了偏差。
有点不像他。
怒火在胸腔里蒸腾,傅司珩眼神寒如冰川,冷冷地看她一眼,跨过她身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旁的保镖连忙跟上去,刚走过拐角,傅司珩突然出声,“去看着她。”
保镖一愣,低头应声,“好的傅总。”
许晚忆站在病房门口,按了按心脏,那里有点闷闷的,不好受。
难道失血过多造成的晕厥也会对心脏造成影响?
她摇摇头,打算直接去办理出院。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
“唉,你是这个病房的病人吗?”一个护士指着她身后的门问道。
许晚忆点头,“我正想去办理出院。”
“你还有B超没做。”护士皱眉,“家属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