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白晓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那一发麻醉弹还是没让你冷静下来吗?你现在离开这里,去找周明涛那跟送死有什么差别?救不了人,还给自己的命搭上了。告诉我,以前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蠢吗?”
我双手抓着头发,让自己冷静下来。
“郑诗函怎么样了?还有张三横。”
“郑诗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还在昏迷中。张三横因为会道门龟息术,在被你截断他双手之后,他用了龟息术让自己的血液流速变慢,不至于因为大失血而死,现在也已经没有危险了。”白晓说,“你要去看看他们吗?”
我点了点头,跟白晓一同到了这据点内的医疗区。
郑诗函的病房外,同样受了伤的那个队长正坐在长椅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见到我来了,我们俩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我先走进了郑诗函的病房内。
郑诗函的脸色煞白,鼻子里插着输氧管,手上挂着营养液。
“她被一块爆炸的碎铁贯穿了胸口,肺脏受损严重,差点就伤到了心脏。”白晓说。
我伸手将郑诗函脸颊上的头发扶道了而后,心中默念了一句对不起。
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却不会忘记,她加入黑西装的原因是我,如果不是我当初前往祖洲,那么她现在还是一个过着正常人生活的女老板吧。
不加入黑西装,躺在床上的她,只会是睡懒觉的样子,而不会是现在这样昏迷不醒。
“她什么时候会醒?”我问道。
“一周左右吧。”白晓说,“虽然有医护人员会照顾她。但是这一周的时间里,你有时间也多来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坐了一会儿,跟白晓离开了病房。
刚出门,就听到那队长开口了:“她怎么样了?”
白晓看了那队长一眼:“漆,你没进去看么。”
漆摇了摇头:“她一直不太喜欢我,所以我就没进去。”
“没有什么大碍的。”白晓说,“医生也已经告诉你了,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吧。”
“是啊,不过听你说出来更让我放心。”
漆将手中的烟头丢到垃圾桶里,然后起身离开,他嘴里还嘟哝着什么,但是却听不清楚。
我没有理会那个被称之为漆的队长,跟白晓到了张三横的病房。
张三横正坐在病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有人进屋,他才将目光从房顶挪开看向了我:“你没事吧。”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吧。”我说着看着张三横的两条手臂,心中浮现出酸楚的感觉,“对不起。”
“如果是说你砍掉我这双手的话,那你就别对不起了,我还要谢谢你呢。不是你当机立断,我现在整个人都变成一地的腐血了。”张三横说,“另外黑西装的人也说了,会给我按上一副义肢。黑西装的黑科技你是见过的吧。听说那假手安装上去跟真手没有什么区别呢。”
怎么可能没有区别,再好的义肢那也只是义肢而已,是跟真手完全不同的东西!
我坐在张三横的身边。
张三横看了看我说:“喂,你有话要说吧。”
我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后说:“你家的大地下室,我想给挖出来。”
“你果然是要说这个啊。”张三横笑了笑,“喂,如果我家的大地下室里面,真的有你前世留给你的什么遗产,你能宰了个杀死我师……,你能宰了那杀死秦泰的家伙吗?”
我点头。
“那就去吧。别有所顾忌,那大地下室就在我家院子里面,院里老那树下东侧,大概一两米深吧。挖对未知你会见到一个贴着封条的暗门,大地下室就在那暗门下面。”张三横说,“这一次我不能跟你同去了,一切小心,那大地下室里有什么我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