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一样站在般若的面前，嘴巴张着，但是却始终没有咬下去。
可以看到，他正在用力的想要活动自己的四肢，但是即便绷紧了肌肉，能做到的却也仅仅是让手臂轻微的颤动着而已。
“你到底是什么？”程天晴眼中透着不可置信，对般若问。
“我是你姐姐啊。”般若笑着说，“小虎。”
程天晴的眼睛瞪得很大，无数的瞳孔内不再有那些小鬼的影像，有的只是面前的般若的身影。
“我很久没有听人这么叫过我了，会这么叫我的只有……”
“只有我。”般若笑了，身上最后一丝让人恐惧的气息消失了，同时，她的身影也变得若隐若现，像是透明了一般。
“姐姐，姐姐你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我死了啊。”对自己的死，般若说的语气平静，平静的简直与临死前那充满怨恨目光的她，像是两个人一样。
程天晴突然哭了起来，不像是要杀我们的邪道，倒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都是我的不好，都是因为我的病所以爸妈才要将你卖掉，我明明知道的，但是我当时却没有告诉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般若将手放在程天晴的脸上，用拇指将程天晴脸上的泪水擦去：“所以我怨恨你们，我怨恨所有我背叛的人，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能见到你。”
她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溺爱的神色，语气依旧像是温柔的姐姐在对弟弟说话的语气，但是一双手的手指甲却变得尖锐像是野兽的爪子，刺进了程天晴的耳朵后面，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了下来，我甚至可以听到程天晴头骨碎掉的声音。
“我的弟弟啊。我们一家该团聚了呢。”
平静的声音，却说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随着般若的话音落地，程天晴也倒在了地上，黑雾墙，活尸，血月都消失不见了。
程天晴的皮肤下面传出阵阵咔哧咔哧的声响，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吃他的血肉骨骼一样。
般若静静的看着很快就变成了一副空皮囊的程天晴，然后看了我一眼：“我也恨你。”
丢下了这一句话，般若消失了，彻底的消失了，连同着我胸前的寄生体一同消失不见。
张三横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程天晴的尸体嘟囔了一句：“真是跟活人一样的不坦率，明明杀了程天晴是为了自己的弟弟好啊。毕竟邪道请神之后，可是要受万鬼噬魂的痛苦，据说会魂飞魄散无法轮回。但是被杀就只会被那些小鬼吃干净血肉罢了。”
“张三横。”我看向张三横，“刚才的般若，真的只是怨灵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