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里里没有接电,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照亮。
在那摇曳的灯火之下,那枚死玉上的血纹仿佛活物一般蠕动着,显得十分妖异。
“这玉片是我捡到的,老伯你认识这东西?”
老人咽了口唾沫,一副害怕的样子说:“这是古三家的东西啊,娃子你听老伯一句,这东西哪来的,还回哪去,古三家信物可不是谁都能碰的。”
还回去?
这可不是我不想还,而是那骨灰张不愿意见我。
“古三家是什么?”涛子一边将那条裤腰只有他小腿粗的裤子较着劲儿的往身上套,一边对那老人问。
“没,没什么。”
老大爷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匆匆走出屋去。
见老人不愿意多说,我们也没再追问,只是将这个词记在心里。
老人给我们的衣服穿着虽然不算合身,不过毕竟比那湿漉漉脏兮兮的衣服要舒服多了。
当然,涛子是一个例外。
老人家里的衣服没有一个能套在他身上的,最后他索性就不穿了,直接将被子一裹便躺在了床上。
“反正明天衣服就干了,晚上睡觉还穿什么衣服!”
满是抱怨的语气碎碎念着,不一会儿便响起了这家伙那鼾声。
昨天一夜没睡,今天也不过小憩了一会儿,虽然感到困倦,但是我却睡不着觉。
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床底下要爬出来一样。
那声音是那么的真切,甚至让我有些分不清那是真实的声音,还是因为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让我产生的幻觉。
被这声音困扰的我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坐在院子里,无聊的看着星空。
没有大城市的雾霾,夜空异常清澈,那是在城市里看不到的美景。
隔壁的屋子门被推开,郑诗涵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同样没有睡觉的我,她愣了一下,走到了我的旁边坐下。
“不睡吗?”我对她问。
“睡不着。”郑诗涵摇了摇头,“一闭上眼就会做噩梦。”
“梦到了什么?”我随口问。
“我被杀死了。”郑诗涵的身体轻微颤抖,好似很害怕一样,“每次都是一样的噩梦,在那废弃医院里面,我的头被割下。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种疼痛,简直……简直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只是梦而已。”我安慰说,“我小时候也经常做噩梦,有一次还拽掉了我爷爷的几根胡子,然后我就再也不做噩梦了。”
“你爷爷的胡子可以治噩梦?”郑诗涵看向我问。
“恩,太治了!治的我好几天屁股都不敢坐下。”
听我说完,郑诗涵一愣,然后扑哧的笑了起来:“你被打了?”
“那还用说,爷爷他最宝贵自己的那几根胡子了。”
阴郁的气氛被打破,睡不着的两个人聊着天,最后我跟她靠着彼此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感觉到有一双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经历过这几次恐怖事件的我,下意识的就将手指戳了过去。
“啊!”
涛子的惨叫声传进我的耳中,我睁开眼睛,看到他正两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你没事吧!”我急忙问。
刚才那一下没轻没重的,真怕给他眼睛插坏了。
涛子睁着一双红眼盯着我:“楚瑜,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要杀我灭口。”
“什么杀你灭口。”
涛子看了一眼被他的惨叫声惊醒的郑诗涵,然后带着一脸贱兮兮的坏笑,看着我说:“我说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在屋里睡觉,原来是外面有情况,早知道昨天晚上当兄弟的我就睡外面,将屋子留给你们俩了,嘿嘿嘿。”
刷!
郑诗涵两指插到涛子那双泛红的眼睛上面,冷幽幽的说:“你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