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仇恨,她装作释然,看着长相酷似宁仇父亲的宁仇一天天长大,将心中无法发泄的怒火和愤恨全部转移到了宁仇的身上。
动不动就打骂不说,甚至也允许仆人保姆对孩子进行打骂,经常在孩子面前发疯,歇斯底里地砸烂宁仇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一边砸一边骂他生来就是有罪的。
有一次年幼的宁仇半夜惊醒,发现母亲站在自己的床前,头发凌乱,神情偏执,目光赤红,母亲冲上来掐着他的脖子,力道之大,是带着把他掐死的决心来的。
也正是那时候,他知道了自己名字的含意,仇是仇恨的仇。
他从出生起就注定是母亲心头无法疏解的仇恨。
宁仇如今看似平静地讲完了童年那些灰暗的过往,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攥着,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暴露了他的心态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平稳。
童年创伤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即使到了现在,他也无法完全释怀。
忽然,一道身影轻飘飘地扑过来,紧紧地把他抱住。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清香,蛮横又温和地拂去了脑海中的灰暗记忆。
宁仇感觉到颈窝处传来的一阵湿润,哑然失笑,“你怎么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季久久闷闷道,“不准说我。”
“好,不说,不说。”宁仇有些自责,“我跟你讲这些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只是想说这世界和现实世界天差地别。”
忽然,宁仇想到了什么,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目的了。”
话音刚落,季久久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一接通电话,就传来姜诺迷茫的嗓音,“久久,你问问仇哥,我能不能到他家住一晚啊,打地铺也行啊!”
他的语气也实在是不对劲,还能依稀能到背景传来汽车滴滴声,“你怎么了?这么晚了你不在家吗?”
“哎呦,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反正我家我是待不下去了。”姜诺神神秘秘道,“我可能知道这个世界背景的目的了。”
季久久有些迷茫,“怎么你也知道了?”
姜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锐了?她还一丝头绪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