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地重复他的话，“烤鱼？”
“你等等我，我给你做烤鱼。”
江晔捡了一堆枯树枝，将他小屋旁边的火堆引到岸边。
火把一接触到枯树枝就燃烧起来，熊熊火焰被海风吹得不停跳动。
小人鱼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吓得她转身就跳回了海里，海面上激起一下小片水花。
“别怕。它不会伤害你的。”江晔对着漂浮在海面上，只露出一双湿漉漉大眼睛的小人鱼伸出了手。
后者犹豫片刻，抓住他的手重新回到了岩石上。
两条小鱼儿被串上树枝在火焰上烤，跳动的火苗舔舐着鱼儿，不一会儿小鱼的表面就焦黄了，空气里散发出烤鱼独特的香味。
小人鱼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股香味，轻轻抽动鼻子，像是要吸入更多带着香味的空气似的。
她眼巴巴地看着那两条小鱼，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
江晔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脱离了火焰区域，“别动，还没好呢，怎么直接去抓鱼啊，有没有被烫到？”
一着急，江晔忘记了刻意放慢语速，一大段话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季久久半个字都没听懂，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面前这个人类生气了。
她不高兴地撅着嘴，转身就要跳回大海里。
手腕却被江晔死死拽住，她回头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后者被小人鱼直勾勾，亮晶晶的眼睛勾走了神志，两秒之后才回过神来，哑然失笑，可以放慢语速，“对不起，我不该凶你。但是火很危险，以后不准伸手去摸知道了吗？”
季久久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胡乱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小人鱼在再伸手去抓东西，扣在她纤细手腕上的那只手没有松开，还是松松垮垮地拉着她。
小鱼烤好之后，香味更加浓郁扑鼻，季久久已经坐不住了，如果不是有江晔拉着她，她早就扑上去把烤鱼吞入腹中了。
江晔仔仔细细地把烤鱼吹到合适的温度才递给季久久，后者刚拿到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眼睛亮晶晶的，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
“小心点，别噎着，别被刺——”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季久久把那一口鱼肉连着骨头鱼刺吞了进去。
也是。他们人鱼吃鱼，应该不会吐鱼刺吧？